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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的前世(2 / 2)

到了两个消息。

——三王爷应辰在围猎中表现上佳,占尽风头。

——十七王爷应容身体不适,暂时回属地休息。

再后来的故事变得平淡而无趣,应辰顺理成章的成了太子,她因为押宝成功自然而然地当上了太后,前一世她某一日起床之后莫名其妙的哑了,这一世她没有。

回到上一世的时间线上,那时候她只当自己是生了什么急病,甚至自研医书想要医好自己,如此反复煎熬之下忆起应容病弱之苦,感慨万千,这才偶尔会给应容寄一些药,间或附一些书信聊以□□。

只可惜百般尝试之下她也未能好转,心灰意冷又兼满朝权臣当道,她一个哑巴太后有心无力,很快便被逼到负气出走。那之后她遇到了沈幼兰,再之后的事情基本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再重提一遍了。

“太后……”她明明记得自己说过不要来打搅,锦棠却还在小心翼翼地拍门,“太后,您歇下了吗?”

独孤月皱了皱眉,眨眼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忍着不耐道:“还没有,有什么事?”

才到这种时候,根本不可能有人发现异样,料想也不过是什么太监宫女,所以她并未在意。

锦棠细声道:“太后,是您寄给沈幼兰的书信,回信来了。”

独孤月瞬间清醒了过来。

门哗啦一下子敞开了:“他说什么?”

锦棠苦笑了一下,把书信递了过来,含蓄地提醒道:“太后,刚才那若是有人拿刀逼着我,你可也就开门了。”

独孤月感到脸上发热,赶紧接过来拉上了门:“你不要往外说。”

“太后……”锦棠隔着薄薄一层木门叹气,“奴婢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这沈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独孤月忙着拆蜡封,注意力根本不在那,只是含含糊糊地说道:“他?就是一个朋友吧。”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是差点儿一起逃出天牢那种。

锦棠还在叹气:“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奴婢伺候了您那么久,却从来没听说过京城还有这么个沈公子。”

独孤月正在把信纸抽出来的动作滞了一下:“不可能,你不要诓我。”

她将信纸展到一半,心里仍然暗暗地觉得不对,似乎是说给锦棠听的,又好像是在自我安慰:“……可是,他曾教给我指麾之法,防身之术,劝我不要回京,叫我备下钱财,然后还……”

然后就亡了国。

独孤月竭力将眼睛睁大,又闭上,让身体里多余的水份和多余的情感一起蒸发掉。

她怀着一种空白的心情低头去看那封信。剥去合度的词藻和套路的问候,实际上的有效内容出奇的干瘪,基本上可以概括为“太后安,陛下安,臣安”,最后一句话竭尽委婉之所能事的讲“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您可能认错人了我们京城沈氏没有这号人”。

独孤月茫然地看到底下的落款,原来是他娘的沈佑兰。

……

独孤月蓄在眼眶里将落未落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虽然瞎编了一整张纸真是辛苦你了,但是不想回你可以不回的,谢谢。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做到了礼部侍郎的探花郎,在对着她满篇不知所云的情况下仍然能保持冷静,硬生生组织出一篇合法废话的同时还保护了她的自尊留下了余地,提出了新的可能性:“……或有族弟旅居京外,尚未可知。”

独孤月对着那署名看了又看,然后随手把信纸团成了一团,扔进了火盆里。

其实沈佑兰说得对,确实有可能是这样的,但她未免疑心自己等不到了。

姬公褒在做什么?此时此刻,他可能已经将跟随他沙场征战的兄弟们召集了起来,然后忽然在他们面前拔出一把雪亮的大刀逼他们站队,不想横着出去的大概都会说一句惟将军之命是从;还有一种可能,他已经在押着手下的文人草拟应辰的千条罪状,可能是荒淫可能是不孝可能是其他,但本质原因不过是应辰撤下了鸡派官员换上了鹅派官员,看起来争得羽毛乱飞,实则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唯一明确的是,无论是哪种过程,都会导向一样的结果:

某个看起来很好摆弄的倒霉蛋会被扶植上位,而她自己作为年轻且无实权的太后会被高高架到空中成为工具人,不知哪日便被废掉,杀死。她甚至不能确认这样的处境是否比之前亡国灭种的处境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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