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跑去花房拿水壶去了,想着他去花房来回也要一会,你跑回房间去取出准备好的礼物。从窗户瞧着他没来,就又耽搁了一会。
见他还未现身你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了,手里提着的花灯也顾不着好好放下,直接甩手踩着轻功往外飞。千万不要有事,快点再快点。你在心里默默祈祷。
“宫远徵!宫远徵!”回应你的只有视线里他留下的最后一缕发丝。
瓷碗破碎,散落在地上清脆,你拼尽全力朝宫远徵飞去,幸好,幸好终于挡下。
比想象中痛感要加强一百倍,整个人提不起一丝力气,似乎有人在后背处紧捏着命脉,压的人喘不上一口气。
宫远徵一脸惊恐的抱住倒下的你,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
“远…”,刚一个字开口,胸腔里好像瞬间被灌满,控制不住的不知道从哪来的血液填满了口腔。你说,远远,好喜欢你。
是跨越纬度的,是穿越时空的,是从今到古的,喜欢,非常喜欢。
宫远徵是冲着把你抱回房的,届时老老少少的医师已候在一旁,他把你放下便立即准备动手,上官浅从后面赶了过来。
“虽说都为医者,可楠枝妹妹终归是未出嫁的姑娘,徵公子可是打算就在这么多人面前替她医治。”
“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上官浅从宫远徵怀中接过你,替你宽衣。“妹妹伤的极重,伤口还在背后,此时还得是你扶着她才能让她心安。若是徵公子信我,这便让我动手吧”,宫远徵自是不肯,“关心则乱,你连这衣裳都解不开,你真当可以?”
取瓷片无疑是又一次在生死门之间徘徊,宫远徵一手抓着人参防止你咬不住,另一手与你紧紧相扣。
宫尚角下了死手,即使你以背相抵,还是未能护住心脉。门外下人被宫远徵凶得跪了一地,得他允许立马去取了出云重莲来。只是这出云重莲珍贵至极你自是舍不得用的,硬是运了功堪堪保住了性命。
上官浅出门时瞟了眼看到立在你床头刚刚被你上了色形成深浅四朵茉莉花状的花灯,眼神移向宫远徵淡淡开口,“徵公子可知茉莉花的花语?”
“永恒的…爱情。”
“是哦~不过四朵颜色深浅不一的茉莉,代表着…”,上官浅顿了顿,“你是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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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听侍女说宫远徵不眠不休一直守着你,几乎是寸步不离。只不过此时,却不见人影,整个徵宫,乃至宫门看起来都是悄无声息的。就连此时在你身旁的宫紫商都安静的不如往常。她说,公子羽上元节中毒昏迷至今未醒,宫远徵因办事不力被再次下狱,云为衫也因嫌疑重大在受着宫尚角的审问。
“哦?是什么奇毒连宫远徵都解不了?”
说起这个宫紫商更气了,“你说宫焕羽是不是脑子进了水,不让宫远徵给公子羽看,说他定没好心,直接让他下了狱。现在正让月长老的药养着呢。”
你执意要立刻去找公子羽,宫紫商也拗不过你,给你备了轿子。坐上轿子活像清宫娘娘,体会了一把华妃瘾,虽说背后伤口扯得生疼,不过倒也值了。
公子羽一醒便立即替云为衫和宫远徵澄清。你给宫尚角传了话说公子羽还剩一关就通过三域试炼了,这时候中毒,那得意者可不多。相信宫尚角这么聪明,总能怀疑点什么吧。
宫远徵回来找你时,手里提满了花灯,你正躺在床上看着宫紫商新搜罗来的话本。你问他可是不满意这些花灯,又提过来是想退货吗。
“听宫紫商说你夜夜去她那熬夜做灯,只是为何是这十一盏?”
手里的话本放下,你看向他的眼睛,“从七岁至今,我想补给你每一年的上元节花灯。一加一并成二”,你伸手比划着,“远远,你早就不是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