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往徵宫的路上,宫远徵一手贴在腰间保持警惕,准备随时抛出暗器。另一只手紧紧拉着一根粗绳,绳子的另一头双手被捆着的你。
没错,在女客院落你尚未从窒息中缓过神来,便被宫远徵命人捆上双手。可能他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被他擒制住的情况下还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吧。
你缓慢走着一边思考着如何才能更有说服力让一众长老宫主们信服。宫远徵还时不时突然一扯绳子,拉得你踉跄。他转过身来,脸上还是那副人畜无害实则危险至极的笑容,“想什么呢?这绳子可是宫紫商的得意作品,质地坚韧,无论如何你磨不开。若是被解了,还可化为长鞭,呵呵”,他低下头轻笑两声,“来了就别想跑了”。
“远公子误会我了,我只是见这周边枝繁叶茂,流水潺潺,觉得好看就多看了几眼,便走的慢了。”
“也是,过了今晚你怕是再也见不到如此的景色了”,宫远徵顺着你的眼神也看向前方溪流,“还有,就算是刺客来了这宫门也得给我守规矩,教养嬷嬷没教你怎么叫人吗,整天远公子是什么意思,不把我这徵宫宫主放在眼里吗?”
宫远徵说话的语气又逐渐加重,眼看着他的怒气增加,你凑上前,侧身闯入他的视野,对上他的视线。“宫门创立多少年来,更新换代,出了多少位长老,执刃,宫主。羽公子、角公子、还是徵公子,这样的称呼比比皆是,可我以为,远字才是公子独一无二的名字。公子你,自然是与他人不同的。”
对着宫远徵的眼睛,你说的真挚。他虽面色平静但也难抵面前那温柔清澈的眼眸,从耳垂起又爬上丝丝微红。清风吹拂,银铃轻响,他只记得,面前的人同他说,他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
后来,宫远徵似是有意无意地放慢脚步,偶尔催你也只是轻轻晃动手中之绳。来到长老院,已全员到齐,你抬着别扭的手给众人行礼,宫远徵呈上那枚玉佩。
玉佩在长老们手中传阅,检验,确认无误后他们便点了点头。“慕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月长老率先开口。
“多年前前徵宫宫主性命垂危,得我师傅所救,二人所长相近,一见如故。宫门不庇护任何门派,宫主便将玉佩留下,说是来日若遇危机可以此为证,护来人安危。相信新娘的背景宫门早已查得清楚,我已寻风派遗孤的身份入宫门,但其实我还是雾隐阁唯二的传人。”
“寻风派倒是有名,雾隐阁倒是从未听过”,公子羽在一旁发出疑惑,众人一齐看向他,他倒也并不在意,朝着宫远徵扬了扬下巴,“也不是就我一个人没听过吧,宫远徵也不知道。”
你在心里偷笑,宫尚角先一步开口解释。“雾隐阁,百年来只效忠天子一人。半只脚踩进江湖,半只脚跨入朝堂。擅武,精卜卦,情报网遍布天下,但极其隐蔽。”宫尚角说到这顿了顿,“可据我所知,江湖上的规矩便是雾隐阁从不插手江湖事。慕姑娘如此,可是要破例?”
“哟,还是搞玄学的呢”,公子羽在旁边小声嘀咕,你瞟了他一眼。“说的没错,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因我自小体质特殊,父亲便将我送去寻风派调理身体,师傅见我浅有资质便收我为徒。可无锋为得寻风派医术之道,屠我全派,杀我同门,”你的眼神染上杀意,眼眶猩红。“我身负重伤,被无锋之人一路追杀。还未到京都便因疏忽大意留下痕迹,害的雾隐阁多处暗桩被无锋摧毁。无奈之下,只好另作打算。”
“所以你的打算就是祸水东引?呵,雾隐阁保不住你你就想来祸害宫门,你以为这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宫远徵双手环抱,出声呛你。
“这是其一,其二嘛。父亲给我的信中提到,卜算天机,北方有异。宫门,将迎来一场浩劫”,你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什么浩劫?”“如何?”几个声音同时响起。
“死伤无数,根基半毁。”话一出口,四周的气氛便又冷下一个温度,你听到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众人沉思,你便再次开口,“无锋不顾江湖规矩,屡次犯我雾隐阁。我们本不屑计较,但一旦宫门落败,无锋缺少抗衡,便也会使雾隐阁陷入险境。我此次前来,便是向宫门表明合作之意,同时助宫门度过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