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远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一道汽车喇叭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有些恼怒地抬起头,朝窗外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近,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张燕,她对着楼上的何远挥了挥手,示意他下来拿东西。
何远无奈,只能走下楼去,刚到门口,就看见黄慧兰和张燕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
坐在楼下看电视的付心蓉也出来帮忙,双手已经拿满了东西。
看到这样的情景,何远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他走上前去,一边接过付心蓉手上的东西,一边对张燕说:“张姨,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张燕笑了笑,说:“这不好久没见面了吗,白天忘记买礼物了,现在阿姨补上。”
“哟,你这孩子,不帮自己的老娘拿东西,反而去帮外人拿,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黄慧兰看着自己的儿子下楼后,不仅没有帮自己拿东西,还主动帮付心蓉拿,心里不禁有些吃醋,不满地说道。
何远听到黄慧兰的话,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赶紧走到黄慧兰身边,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轻声说:“妈,我这不是帮忙嘛,心蓉的手都快拿不住了。”
无辜被卷入的付心蓉,感觉自己躺着也中枪,不禁有尴尬,俏脸微红,低下头来,不好意思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好了,快拿东西进屋吧,这天也怪冷的。”
好在一旁的张燕帮自己的女儿打圆场。
尴尬的气氛被张燕的一句话打破,他赶紧点头,一手接过黄慧兰的东西,一手拍了拍付心蓉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往心里去。
一家人进了屋,何远忙着将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黄慧兰则开始整理礼物。
她一边将礼物分门别类地摆放好,一边问道:“你爸呢?”
何远正在倒水给张燕,听到母亲的询问,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思索了一下说:“不知道,我一天没见过他了,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他回来。”
黄慧兰皱着眉头,神色间流露出一丝担忧,轻声说道:“你爸这几天有点不太正常,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我问他,他也只是说有事情要处理。”
何远不禁心中一动,联想到前世的种种经历,他开始怀疑,或许父亲何其盛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接触到赌博了,只是一直隐瞒得很好,所以直到一年后才被发现。
黄慧兰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拿起电话走出屋内。
一时之间,客厅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张燕为了缓解一下尴尬,对着何远问道:“阿远,你今天跟心蓉一天都做了什么?”
付心蓉闻言,俏脸不由得一红,偷偷地瞄了何远一眼,想起今天下午从孟帅家回来的时候,被何远掐了一下脸的情景。
“也没什么,就是跟心蓉玩了一下午的电脑,然后带她一起去朋友家串门而已。”
何远的心思并不在这边,随口便回答了张燕的问题。
他的思绪还在父亲何其盛的身上,对张燕的问题并没有太多的关心。
付心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打完电话的黄慧兰已经回到了屋内。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轻松的神情,显然是已经解决了心中的疑惑。
“妈,怎么样了?”
何远立刻站起身,关切地问道。
“没事,你爸在阿乐那里下象棋,我已经确认过了。”
黄慧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放心,她轻轻拍了拍何远的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既然没事就好,那我和心蓉先回去了。”
张燕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放在身旁的包。
“阿姨再见。”
付心蓉也站起身来,礼貌地向黄慧兰道别,同时对着何远眨了眨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调皮的意味。
“再见,下次再来玩啊。”黄慧兰也跟着起身,送母女二人离开。
她轻轻地拍了拍付心蓉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喜爱。
何远打了一声招呼后,并没有一起跟着出去,而是坐在沙发上眉头微皱。
黄慧兰对这个阿乐不了解,但何远却知道他。
阿乐,全名黄乐,曾因抢劫罪被判十年徒刑,并在九十年代服刑,出狱后不久,他又因吸毒再次入狱。
2007年左右,黄乐才重获自由。黄乐的哥哥黄治文与何其盛一起工作多年,黄治文为人善良,非常疼爱弟弟。
由于黄乐没有稳定工作,黄治文便带他去到工地学习技术。
然而,黄乐的不良习惯并未改变,他刚到工地就敢私自把钢筋贩卖,甚至还进去老板的办公室偷东西。
工地老板看在黄治文的面子上,并没有选择报警,只是辞退了他。
离开工地后,黄治文又请求何其盛帮黄乐安排住处,看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