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我来和你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罗斯将一沓文件甩在书桌上,纸页和木质的书桌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是,舅舅。"
伊索的脸隐匿在黑暗里,让人看不真切。
罗斯无端地感到极度烦躁,这个侄子有时总是和他的母亲一样,无能又软弱,明明是个alpha,却总像个omega一样优柔寡断。
可惜,他虽然是omega,但先天腿有残疾,不然……
"你母亲是个无能的omega。你虽然姓艾伦比尔,但我希望你不要忘了到底是谁将你抚养长大的,"推动轮椅到他身前清癯的身子像一颗枯竹,好像轻轻一推就会倒下。
"可惜了,这是个漂亮的孩子。不过谁让她不好,是个alpha。"
罗斯离开了。
伊索走到书桌前,拾起了第一张文件,是一张照片,角度很奇怪,很像是偷拍的那种视角。
女人的笑容明艳,五官立体分明。尤其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眼,带着alpha独有的压迫感。只不过可能由于年龄不大,眉眼间还上尚几分稚气,让她更添了几分平易。
确实是个漂亮的孩子。
伊索修长的指拂过照片上女人的脸,他扫了一眼照片下方的小字:简不言,alpha,女,20岁。
良久,他兴致缺缺地将照片揉碎,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篓里。
傍晚的夕阳一点点下沉,暮色逐渐将庄园吞没,伊索来到窗前,俯视着巨大的庄园,庄园隐匿在夕阳的余韵里,像一头蛰伏的兽。
半晌,不知是谁低低地笑了声,随后伴随一声悠长的叹息消散在夜色里。
※
日子过得很快,在我搬去艾伦比尔家的别墅后的第三天上午,伽兰的人就非常准时地按响了门铃。
换了张大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夜夜好眠,反而经常做梦。梦里我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浸满了液体,我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无法呼吸,压抑得几乎要窒息。
每当醒来都是一身冷汗,我精神疲惫,不知这古怪的梦从何而来。因此这两天都是早早起床,逼迫自己硬压下心里的那种不适感。
伽兰的人来时我刚吃完早饭,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性beta,好像是伽兰手下的亲信,那天去廉租房送文件的也是他。
他看着我深深的黑眼圈,似乎吓了一跳:"简小姐,您……"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随即退了几步让他们进来。
"这些是伽兰少爷让我准备的晚宴礼服,请您随便挑选。"
他指了指后面两名男性alpha手里拎着的几只黑色皮箱,两人很快会将皮箱打开,我随意扫了几眼便知道这些都是些价值不菲的裙子,弄坏了让我抵上全部家当都赔不起。
"这位是伽兰少爷的化妆师,少爷让她先来为您上妆。"
我才注意到三人背后还有名个子娇小的beta,是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女孩子。可能由于身高问题,刚刚我一直没看见她。
"您好,简小姐,我是伽兰少爷的化妆师,沈琳。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甜妹公式化的坐着自我介绍,并向我伸出手。
我受宠若惊地和她握手:"你好,我是简不言。"
活了这么多年……啊不,有记忆的这么些年,我还是第一次摸如此可爱的女孩子的手,香香软软的,好像一颗小小的棉花糖。
沈琳嘴角隐约有了些抽搐:"……简小姐,您摸好了吗?"
我如梦初醒地抽回手,连着说了几句抱歉。
呜呜呜,她不会以为我是变态吧?!
"简小姐,虽然这是晚宴,但少爷属于主办方之一,下午就要提前入场。您作为他的同伴,也需要提前入场,所以我们等下化好妆换完衣服,中午就要出发赶往中心城,这是今天的时间安排表,请您过目。"
中年beta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我一张纸,我接过,上上下下地看起来。
纸上包含了一些晚宴上的流程,和我所知的那些豪门宴会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分别。唯一有些麻烦的应该是跳舞环节,我没有跳过这种双人华尔兹,有点怕给伽兰丢脸,他一怒之下直接大扣特扣我的出场费。
"简小姐有舞蹈基础吗?"中年beta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
我欲哭无泪:"蹦迪算吗?"
"……"
很好,微笑出现了一丝裂缝。
——
沈琳为我上完妆后,我彻底明白了伽兰为什么会聘请她做私人化妆师。
我呆愣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不言变得不简单。
"你很漂亮,简小姐。"沈琳一边收拾工具包,一边称赞道。
"……那是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