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霖出了揽翠别院,迎面碰到了虞清秋。
“苏院长!”
“虞夫子,这是去哪里?”
我听闻岳山书院与摩崖书院来了两位院长,跟过去看看。”
苏霖点头。
自书院之危以后,每次书院再有外人拜访,虞清秋与魏由都会轮番出现,探查对方心声,防止再出意外。
二人赶到会雅斋,见到了两位院长。
岳山书院副院长夏目,摩崖书院副院长林拓。
二人都是八品修为。
夏目,正是夏文斌的叔父。
夏、林二人见到苏霖后纷纷行礼:“雨亭兄!”
显然,彼此都认识。
二人看向虞清秋:“这位想必就是人称‘妙乐夫子’的虞清秋,虞夫子吧?”
“不敢。”
虞清秋欠身,“久闻两位院长博学多识,治学笃厚,特来瞻仰。”
二人连连摆手。
苏霖欠身:“不知显白兄跟修德兄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二人对视一眼,点头之后正色说道:“正为了三月前一事。”
苏霖点头:“两家书院如何说?”
林拓沉声道:“雨亭兄,实不相瞒。
听闻宇文玄嚣所为,我摩崖书院上下都很震惊。
不想他竟如此丧心病狂!
只是他常年以在书院外负责学子的‘负笈游学’一事。
每次返回书院,都会有‘问心阁’专门勘验。
这是问心阁每次勘验记录,请雨亭兄过目。”
苏霖接过来瞥了一眼。
果然是次次勘验,没有纰漏。
归结为一点——这事是宇文玄嚣一人所为,书院并无失察过错。
但这种记录是可以更改的。
尤其是林拓给的还只是抄录份。
苏霖嘴角扯了扯:“不知修德兄可否让我见见负责勘验的夫子呢?”
林拓面露难色:“可以是可以,只是要劳烦雨亭兄亲自去一趟摩崖书院了。
你也知道的,七十二院问心阁内的夫子,不得离开书院的。”
虞清秋柳眉轻蹙。
林拓说此话时心弦竟无杂乱!
她无奈一叹。
到底境界有差距。
且对方也是修有本命字的,更是具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神异。
她微不可察地冲苏霖摇了摇头。
苏霖不置可否,转而看向夏目:“显白兄又怎么说?”
夏目欠身:“惭愧,夏文斌是我兄长侄子,如今堕入魔道,我竟浑然不知,实在愧对兄长,愧对……”
苏霖冷哼打断:“两位是不是想说对此事浑不知情,对我观海书院的遭遇深表同情,然后告辞离去?”
“这……”
夏目面带惭愧,“雨亭兄,观海书院的遭遇我等着实惭愧。
可是此事我等已经上报学宫,学宫也认定了夏文斌与宇文玄嚣等人是自甘堕落。
我二人前来,也是代表各自书院诚心致歉的。”
苏霖点头:“既然如此,两位的歉意我已收到,那就等着许老出关,到岳山、摩崖书院一一拜访吧。”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二人急忙拦下:“雨亭兄,我二人此番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苏霖瞥了二人一眼,冷笑道:“许老大战之后元气大伤,正在闭关。
他闭关前曾言明,非要事不得打扰。”
二人悄然对视一眼,只得退而求其次:“既然如此,我等不敢强求。
这样如何,听闻许老收一关门弟子,也是雨亭兄令郎。
我等想见见令郎,一为当面致歉,二也聊表心意。”
苏霖摆手:“不必。”
摆明了是不给二人好脸色。
不料夏目皱眉道:“雨亭兄,我二人知道你心底有气。
可事情已经发生,我二院也进行了一次内部严查。
为此院内不少夫子、学子怨声载道。
直言夏文斌等人堕入魔道,也已受到惩罚,观海书院何必咄咄逼人?
对于观海书院此次受损,我等也都照单赔偿。
此次前来,真的是诚心致歉。”
林拓也点头:“雨亭兄,唇齿相依,尚有不小心咬破嘴唇之误,难道你要因为无心之过,纠缠不休吗?
纠缠不放,睚眦必报。
观海书院原来都是这般胸襟,这般育人子弟的?”
虞清秋冷笑道:“两位院长倒是好胸襟,劝人大度,跑来我观海书院教育人。
却看不到自己书院出了入魔之人。”
苏霖更是直接摆手:“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