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俞悦悦被叶从文哄得眉开眼笑,积蓄的怒气消得七七八八,对蔺小鱼也没了敌意,一想到蔺小虎的悲惨状况,心里倒对蔺小鱼起了几分怜惜之情,和颜悦色地把蔺小鱼请进屋内。
蔺小鱼在屋内打量了一圈,不见俞从文的影子,顿时就有点落寞,本来还想借机邀请俞从文过去给大哥看病的,现在这小算盘只怕是要落空。
“悦悦姐,你别跟我二哥一般见识,他练功已经把脑子练坏了!”
蔺小鱼知道俞悦悦外冷内热,一上来就抱着俞悦悦的胳膊摇晃,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俞悦悦拗不过她,只好开口答应:
“我才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不过你有时间了得好好警告警告蔺小豹,俞从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看在俞蔺两家世代交好的份上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要不然他这狗不理的臭脾气,你从文哥早就出手修理他啦。”
俞悦悦气呼呼地说道,蔺家兄妹窝里斗吵翻天都无所谓,绝对不能牵涉到叶从文头上来,做好事还遭人怀疑,搁谁头上心里能好受?
“你放心吧,我早就跟蔺老二翻脸了,下次他再敢出言不逊,你让从文哥尽管打,把那张臭嘴打哑了最好,省得成天招人厌烦。
从文———你哥哥人呢?我替我二哥向他当面道歉好不好?”
蔺小鱼义愤填膺地嚷道,盯着俞从文的房门看了看,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倒没必要,他已经被你二哥气得冲冷水降火气去了。”
俞悦悦哪会让蔺小鱼单独去找叶从文,这小丫头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万一叶从文一时心软又答应她搬回来,岂不后患无穷?
看了蔺小鱼一会儿,才决定把事情说破:
“小鱼,你坐下来,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希望你听了不要太过激动。”
蔺小鱼吓得面无血色,难道这两兄妹是真走到一块了?俞从文躲着不肯见我,让俞悦悦来给我下最后通牒?连忙摇头反对道: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有回去照顾我大哥。悦悦姐,你把之前那半瓶神泉水给我好不好?我大哥说这东西喝下去效果很好。”
“我正是准备跟你说这个事。”
俞悦悦将蔺小鱼按在凳子上,把叶从文的话如数讲给她听,一边观察着蔺小鱼的反应。
果然蔺小鱼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立马就否认道:
“我大哥健壮如虎,从小没病没痛的,怎么可能病入膏肓呢?从文哥人在哪儿,我要当面询问他。”
说完后就要去浴室找俞从文。慌慌张张,连俞悦悦都拉不住。
“小鱼,你从文哥不愿见你是有他的考虑的,你不要去为难他。”
“我只是想当面问个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下午就是决赛,俞从文说你大哥若想保住性命,只有不再服用四色灵药,不跟人生死相搏,你觉得这话你大哥会听吗?
就算他听了,你二哥会相信吗?他们两个本来就对俞从文抱有偏见,这个节骨点上却说你大哥不能动武,他们肯定以为这是我哥哥的阴谋诡计,目的不过是想兵不血刃赢取铸鼎宝药罢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能说服你大哥和二哥吗?”
俞悦悦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叶从文把这些话告诉自己,肯定是让自己转达蔺小鱼,两人心有灵犀,自然知道叶从文心中的顾虑。
蔺小鱼忽然止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俞悦悦。俞从文给大哥喂神泉水都要被二哥怀疑,现在突然跟他说不能参加决赛,让他放弃争夺铸鼎宝药,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二哥蔺小豹就更不用劝了,为了铸鼎宝药连大哥的命都不在乎,自己只要敢张口,立马就会劈头盖脸骂自己一顿。
“我大哥真有这么严重吗?那根四色灵药不过只有十几斤,这都吃了两个月了,摊到每一天就只有二三两。你哥哥一天都吃掉两斤四色灵药不也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你大哥又不是体修一脉,怎么可能跟俞从文比呢?他们体修一脉从小就用各种天材地宝淬炼身体,身体内的经脉早已千锤百炼。
而且我哥哥他一直有幽冥寒泉温养脉络,修补伤口。蔺小虎两样都没有,性格又执拗,一心想要争夺铸鼎宝药,连身体经脉破损了都毫不在意,日积月累下来,早已伤痕累累。
你别看他身强体壮,其实早已是强弩之末。如果你不相信俞从文的判断,你可以回家套套你大哥的话,看看他有没有长期过量服用四色灵药,贾逍遥是不是经常用锻体神术为他温养脉络。
如果这两件事都没有,你可以当俞从文是在图谋不轨!”
蔺小鱼心中隐隐约约对俞从文的判断已经信服,以大哥的性格,有了四色灵药肯定玩命地吞服,因为这几年来,他为了修炼,甚至可以几年不回家。
不过心中还是抱有一点希望,万一俞从文猜错了就好!
蔺小鱼转身就走,匆匆忙忙往自己家跑去。俞悦悦则慢慢来到俞从文房中,装了一大壶血葡萄酒,将那半瓶神泉水掺在里面,跟叶从文打了声招呼,往167号房屋慢慢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