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江清月打破了僵局,“皇上,既然皇后娘娘都如此说了,那便查查吧,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是不怕的。”
陆君澈担忧地看了江清月一眼,“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实在不必费心。”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万一所言有理,皇上...”
皇后如此坚持,陆君澈怎会看不出来这是针对江清月所设的局,“不过是死到临头的挣扎,皇后若是认为这话都有道理,那岂非是被人蒙蔽了双眼?”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让皇后顿时跪下请罪,“皇上恕罪,是臣妾听信了此言。”
陆君澈微微点了点头,“皇后是六宫之主,若是耳根子太软,如何能管理好后宫?”
皇后道:“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宽恕。”
陆君澈沉默片刻,“起身吧。”随后他看向跪在一旁的严婕妤,“严容华捕风捉影,降为容华,罚俸三个月。”
严容华愣了片刻,但是又恢复了冰冷的神情,可是她磕头谢恩之时,看向江清月的眼中,是浓浓的恨意。
陆君澈说完后,便朝着内殿走去,“你们都散了吧,朕进去陪着母后。”
“臣妾告退。”
待众人走出了慈宁宫后,皇后的神色立马从笑意盈盈变成了冰冷无比。
“宸贵妃倒是真的幸运。”
江清月微微一笑,“皇后此话从何而来,难不成还是幸运臣妾并未饮下鹤顶红,还站在皇后面前不成?”
皇后也的确是这个意思,自从二人合作后,后宫中倒是一直都是分出了两大阵营。
不过江清月可不像皇后一般,什么人都收入麾下,江清月如今跟随着倒是少,不过却贵在精。
都是一宫主位。
也怪不得今日众人的矛头都对准了江清月。
“依本宫看,宸贵妃是否太得意了?”
江清月倒是想试探一番皇后,“臣妾倒是不如皇后娘娘得意,只是不知,如今宫中两年无人再有身孕,可不知皇后是否满意?”
皇后的神色僵硬了片刻,随后便是厉声道:“放肆!”
江清月倒是对此有了数,她微微屈膝,“是臣妾口不择言,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神色不佳,“宸贵妃怕是恃宠而骄了。”
江清月不再言语,皇后训诫了两句后便是离开了。
江清月刚想离开,便看见永宁朝这边赶来。
她连忙迎上去,只见永宁哭得连妆都花了,抱着江清月问道:“母后如何了?”
江清月连忙安慰道:“所幸服用不多,如今吃了药,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快去看看吧。”
永宁也顾不上叙旧,直接跑进了慈宁宫内。
江清月微微叹息,说到底,还是她连累了太后。
若不是因为她,太后也不会遭受此罪过。
流云也是看出了江清月的愧疚,连忙宽慰道:“娘娘不必愧疚,都是赵氏的错。”
江清月闻言提醒道:“如今她不是赵氏了。”
流云连忙掩唇,“是奴婢口误,娘娘可要放宽心,如今腹中还是怀有皇嗣,更是要好好将养。”
江清月微微颔首,“如今本宫也帮不上什么忙,今日起便是在未央宫每日抄写佛经未太后祈福吧。”
“是,娘娘心善。”
江清月回想起来严容华的神情,吩咐道:“再派人盯住严容华那里,本宫倒是觉得她有些可疑。”
“奴婢明白。”
夜晚陆君澈来到了未央宫探望江清月。
而江清月也是第一次从他的神色上看到疲惫二字。
江清月递给了陆君澈一杯茶,“皇上劳累了一天了,喝口茶缓缓。”
陆君澈却摇了摇头,一手抱住江清月,“月儿,朕感觉到劳累。”
江清月知道他是因为今日太后之事,连忙宽慰道:“太医说太后娘娘的身体需要静养,臣妾会时常前去侍奉的。”她顿了顿,“毕竟此事也是与臣妾有关。”
陆君澈轻声道:“你有心了。”他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摆的佛经,“你素日愿意去母后那里,如今也是开始抄写佛经了。”
“臣妾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罢了,抄写佛经给太后祈福。”
陆君澈的手臂紧了紧,“朕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担心,生怕母后离朕而去。”
“皇上与太后的感情甚深,太后也定是会知道皇上此番心意的。”
“只是实在是可恶,竟敢对母后下手,她以为赵家会保全她吗?”
江清月又劝了几句,陆君澈道:“朕已经下旨赵家日后不必送秀女入宫选秀。”
江清月微微一愣,“皇上,这会不会...”
陆君澈道:“母后本就不赞成赵家新人入宫,是舅舅一家百般求才进宫的,如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