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虚?”
楚知弋语气变得危险,连穗岁噎了一下,急忙找补。
“不是,礼多人不怪,我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当面都不愿意承认,但是私下里找我来拿药的人不在少数,大家心照不宣吗……”
谁能想到她堂堂名医,在穿越过来之前卖的最多的药竟然是补药,一个个在人前多么威风多么气派,找她拿药的时候都偷偷摸摸,给钱大方不说,还有小费……
穿来这个地方之后,她如法炮制,在妙手堂上新了她的大补丸,销量不错。
“我做的跟别人做的不一样,不伤身体的精元……”
连穗岁还在洋洋得意地介绍她的大补丸,楚知弋欺身上前,语气危险。
“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什么?”
连穗岁有点慌,身体向后倾靠在车厢上,楚知弋逼得更近了些。
“试试我到底行不行。”
连穗岁视线往下,眼睛像触电一般收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个话题,咱们两个谈,不,不太合适吧……”
“你不要就算了,我留着卖钱!”
“呵。”
楚知弋不想放开她,也不想逼迫得太紧。
“还以为三小姐能面不改色呢,原来这么怂。”
他在嘲笑她吗?
连穗岁觉得很热,马车里是生了炉子吗,这么热!
“我到家了,多谢皇叔今日帮忙解围!”
她逃也似的下了马车,余光瞥见疏影搬下轮椅,把楚知弋从马车上推下来。给他盖上毯子。
“皇叔也要跟我回府?不,不用了吧!”
门房跑去通风报信,秦氏今日外出赴宴不在府上,连方屿在书房,听说楚知弋上门,慌慌张张迎出来。
“岁岁,你怎么这么不懂礼数,还不赶紧邀请皇叔到家里坐坐!”
训斥完连穗岁,连方屿又去楚知弋跟前献殷勤。
“不知皇叔今日上门,有失远迎,快里面请!”
楚知弋冷淡颔首。
“本王就不进去了,今日在宴会上恰好遇见三小姐被人欺负,本王好心送三小姐回来,把人平安交到连大人手上,本王就放心了。”
连方屿一愣,狐疑地看向连穗岁。
“多谢王爷送小女回家,等明日下官亲自登门道谢!”
楚知弋摆手表示不用。
“三小姐对本王有恩,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连大人不用客气。”
楚知弋在朝中的身份虽然尴尬,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好歹是个王爷,走到哪里旁人都要给几分面子。
他说连穗岁被欺负了,那就定然是被欺负了,不是连穗岁主动惹事。
送走楚知弋,连方屿转身问连穗岁。
“怎么回事?”
连穗岁委委屈屈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对着连方屿,她隐瞒了陈婉丽跟王景康议亲那一段,连方屿听完之后沉默良久。
“爹,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那秦定侯府欺人太甚,当众毁坏女儿的名声,女儿要是脸皮薄一点,以后还怎么活呀!”
连方屿却开口问道:“真是王世子亲口承认心悦你,会上门提亲?”
连穗岁心里一咯噔,点头应了声是。
连方屿的表情说不上来的怪异。
“其实吧,爹觉得这桩婚事也挺好的,你看,王家有爵位,王世子将来要承袭家里的爵位,你要是嫁过去将来就是侯夫人,咱们属于高嫁……”
“你前头跟成王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爹本来担心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连穗岁一脸受伤。
“所以爹就不去打听对方的人品,只要有人上门提亲您就答应把我嫁出去吗?”
“爹你不疼我了!”
以前的连穗岁撒娇也让人想揍她,连方屿都是强忍着揍她的冲动,现在的女儿软软诺诺,跟他撒娇给人一种很清新舒服的感觉。
连方屿语气软和下来。
“行,我去打听一下,若真是一门好亲事,你也别挑三拣四,姑娘家耽误不起!”
“那我跟娘说去!”
连穗岁气哄哄地从连方屿这儿出门,下一瞬,父女两个都变了脸色。
连方屿捏着鼻梁,让人去打听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连穗岁说的话不一定可信,要听听别人都是怎么说的。秦定侯府的世子能看上他的女儿?
他怎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呢?
连穗岁也揉了揉眉头,却不是为了王景康的事情发愁,而是脑海里总不自觉浮现出楚知弋的面容,甚至她现在还能感受到皮肤上不一样的触感,感受到身上萦绕的他的气息。
她跟楚知弋同乘一辆马车,小桃不敢跟上来,只能坐自家的马车跟在后面,街上人多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