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从后门出了连府,一路畅通无阻。
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宅子,就这么出来了?
白天还在关禁闭,晚上就在街上晃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马车在街边等着,连穗岁爬上去,疏影赶着马车到了王府的后门。
还未靠近主院,便有低低的带着痛苦的呻吟声从院子里传出来,疏影脚步停在院子门口,示意连穗岁进去。
院子周围没有一个人。
氛围怪怪的。
“我进来了!”
她提前打了个招呼,走进院子里,越靠近房间,越能感受到房间里的人承受的痛苦。
连穗岁没再犹豫,推开房门。
烛影跳动,连穗岁看清了房间里的摆设,铺开的灰白色兔毛地毯上,白衣墨发的俊逸男子跪坐其上,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掐住咽喉,压得他匍匐着。
他张开的双臂用力抵抗,仍旧能看见紫红色的蛛网顺着皮肤蔓延,开门声刺激着他赤红的双目看过来,宛若厉鬼修罗。
椅子倾倒砸向桌子,烛台沿着桌面滚动几圈,半截红烛向外延伸,烛泪恰滴在楚知弋伤过的手背上,留下狰狞的红。
他死命瞪着来人,似要化身豺狼将猎物扑倒。
连穗岁心中一惊,他的情况比她预料中的还要严重,蛛网竟然已经延伸到眼睛里了吗?
“配合我!”
怪不得他在面对杀手的时候任人宰割,他在用内力抵抗流萤蛊虫的侵蚀!
他的皮肤快要被撑爆了,连穗岁一针扎在他心口处,他表情微变,继而露出更加痛苦的神情,喉间发出低低的似野兽一般的吼叫……
“气沉丹田,跟着我银针的引导慢慢撤回来!”
他现在像一个气球,随时会爆炸,她要控制蛊虫,需要他先把内力撤回,否则他一身内力便会被散干净,成为真正的废人!
没了内力与流萤抵抗,他将承受万蚁噬心之痛。
常人根本撑不住。
两人接触时间不长,连穗岁怕他信不过自己。
“我若害你,你的下属会把我撕了,相信我能救你!”
楚知弋眼前只能看见一片血雾,连穗岁不慌不忙的声音让他内心安定许多,这个时候再谈信不信任的问题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