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第七天的晚上,我等来了严筠的电话。
那个时候我才刚睡着没几分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我摸黑打开壁灯,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严筠。
我略一思量,按下通话键,佯装被吵醒,声音故意哑了些,“有何贵干?”
电话那头明显一顿,紧接着,那股子不可一世地霸道劲儿,直直地刺进我的耳朵,“我不在身边,你睡得倒是很香。”
我没吭声。
严筠言简意赅扔出两个字:“出来。”
他话落便挂断了电话。
我微怔,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五十五分。
我无声翻了个白眼。
但奈何对方是严筠,我一时又不好得罪,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
子夜的天色乌云密布,雨雾弥漫地长街没有任何人烟,别墅门口的路灯在风声鹤唳中投下一缕暖橘色的柔光,而严筠那辆黑色的奔驰就匿在其中。
我没有撑伞,直接快步从别墅里跑过去。
车门没锁,我一拉便开了,紧接着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我没好气地问他,“这么晚了找我出来做什么?”
他靠窗抽烟,随手扔给我一个长方形的丝绒盒子,“生日礼物。”
我微怔,然后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钻石坠子挺大,一看就不便宜。
我嗤了一声,“挺贵的吧。”
严筠不可置否。
其实,昨天才是我的生日。虽然距离昨天也才过了两个小时而已,但日期却已经不一样了。
但是,一样不一样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难得严筠还记得这档子事儿,也是唯一一个记得的人。说起来,我自己的生日,我自己都忘了。
严筠继而向我伸出手,“我的礼物?”
我愣了下,但也仅仅只是数秒钟的时间,便飞快反应过来。
大抵是命,好巧不巧,我和严筠的生日居然是同一天。
严筠瞧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把他的生日给忘了,事实确实也忘了,我连自己的都忘了。
他收回手,不再看我。
我连忙谄/媚赔笑,“要不,我现在去给你买?”
严筠抽着烟没吭声。
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试图糊弄过关,“或许,我就是你的礼物。”
这话说完,连我自己都给隔应坏了。
严筠果然面无表情地瞧着我。
我讪讪笑,“那什么……要不我还是去给你买吧。”
我说完这话就打开车门准备下车,门一打开,夜雨的冷风迎面刮过来,冻的我打了个寒颤。
这夜黑风高的雨夜,估计除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就没个开门的地方,但我总不能去便利店给严筠买礼物。
我想了想,犹犹豫豫地把着车门把手,回头问严筠,“那……那我真的去给你买了……”
严筠没吭声,窗外的夜色和霓虹交织的光影透过挡风玻璃洒在他的面部,显得朦胧且不太真实。
我心一横,开了车门,右脚踏出去,踏到地面,坑洼不平处,溅起了一些水花。
我冷的脚一缩,适应了几秒,才又把左脚也迈出去。
但身子还要出没出的功夫,腰间忽然多了一股力道,我重心不稳,就依着那股力道,被严筠大手一捞,一下子背对着严筠重新跌回了车里,跌进了他的怀里。
我吃痛“哎”了一声。
他大手将我扣紧,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安稳铿锵,无声无息地抨击着我,撞在我寂寥坚硬地骨骼。
我小心翼翼抬眸看向他。
他并未看我,只是依旧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落雨,指间夹着香烟,没有抽,就那么任凭它在车厢内烟雾缭绕。
我静默了半晌,出声唤了他一句:“筠哥……”
他的呼吸释放在我的额头,紧实刚毅的面庞,在我的咫尺之遥。
他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我想了想,总觉得还得再说点什么,但他却忽然低头吻住了我的唇,炙热而缠绵。
这是一个寂寞的吻,落在寂寞的人脸上,沉重又深刻,阴暗又光明。
我继而捧着他的脸将这个吻加深,它如胶似漆,深刻贯穿恣意燃烧,烧出了一种插翅难逃的激烈。
我知道严筠今晚来了就没打算走。
我和他一路从车里回到别墅,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才安稳睡去。
在次日的下午四点多,我和他才慢慢醒来。
为了犒劳犒劳他,我亲自去厨房给他做了一顿饭。
不过我会的不多,就只简单弄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又顺便煮了碗紫菜蛋花汤。
这期间,阿升给我发来了一条微信,说已经将秦霜为什么自/杀弄清楚了,好像是指责严筠背信弃义,不肯履行当初的诺言,还说什么做鬼也不放过他。
我微怔。
其实,有一个版本的流言,我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
据说在早,严家和秦家是有婚约的。但是后来,秦霜的父母意外出车祸去世,这段婚约便就此搁浅。
一直以来,外界都有传秦霜不喜欢严筠,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