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二人果然在此,胆敢暗算吾弟,受死吧。”
刘正怒喝一声,举枪朝申氏兄弟二人杀去。
申氏兄弟的武艺自然是不能和他相比,若是单打独斗,只怕都撑不过十合,不过眼下刘正以一敌二,加上二人是亲兄弟,自幼一同习武,彼此配合自然默契,所以三人缠斗了四五十合,刘正虽占上风,却也一时间拿不下他们。
不过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自己从上庸带来的士兵,在对面几千弱势兵力的突袭下,居然也都难以抵挡,被打得节节败退,兄弟二人也是心中焦急。
兄弟二人骑着马来回奔走,并不是一直与刘正死战,他们一边游走闪躲,一边低声交流着。
“大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主公和公瑾的援军再快,也要一个时辰才能赶到,那时候你我手下的将士只怕伤亡者,逃命者加起来要超过三成了,如此定要被主公责罚,且日后也难免被主公冷落,难受重用。”
申耽闻言,却是不慌不忙。
“莫急,些许兵士战死,算不得什么。如今你我兄弟掌控了上庸一代,重新征召几千新兵补充,也不算难事。至于这刘正,为兄是故意让他占得上风,毕竟少年心性,待他放松了戒备之后,为兄的弓弩自会收拾他。”
申仪听了,顿时喜笑颜开。
说话间,二人便绕过了几间帐篷,刘正也从另一边迎了过来,三人再次战到了一处。
三人再次交手了数十个回合,申仪率先坚持不住,一时不慎,手中的兵器便被刘正挑飞了出去。
“啊呀,糟糕!”
申仪暗道不好,正要去捡回兵器时,却被刘正一枪直刺面门,逼得他不得不匆忙躲闪,以至于险些落下马背,可谓惊险万分。
“哼,贼子,就先取你的狗命。”
刘正冷哼着,长枪连连刺出,每一枪都直击申仪的要害之处。
眼看着申仪避无可避,就要被刺中之时,忽听得“嗖”一声,申仪顿时心下大喜。
一支短箭破空而来,在这黑暗之中,即便申仪知道其来的方向,顺势望去,一时间竟也找不到那支箭的何处。
“太好了,如此隐蔽的突袭,看你在毫无防备之下如何抵挡。”
申仪大感快慰。
然而,现实很快就让他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
刘正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在那冷箭刚刚射出之时,他就将长枪一甩,连目光都不曾转过身去查看,那长枪的枪尖,就这样不偏不倚,击中了那支冷箭,发出了一声脆响。
“你……你……”躲在一旁帐篷之后放冷箭的申耽,看着这一幕,惊讶地久久说不出话。
“哼哼,雕虫小技,那日以此暗算我三弟,当某会没有防备呢?真以为我堂堂大汉皇子,会是寻常少年一般急躁不成?”
刘正嗤笑一声,双手却是没有停下,一枪刺出,正中一旁还在惊讶之中的申仪。
“噗……”申仪一口鲜血喷出,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刘正,嘴巴张了张,似是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气绝倒地。
“二弟!”申耽睚眦欲裂,愤怒已极,狠狠瞪着刘正。
“黄口孺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刘正满脸不屑:“就凭你?不知死活,胆敢反抗朝廷天威,合该有此下场,本皇子做些好事,送你兄弟团聚吧。”
而与此同时,在刘正身后的南郑城中,诸葛亮看着刚刚送回来的前方军报,却是皱起了眉头。
“不合理,以周公瑾之智,纵然没有料到我军今夜会突袭,按理说也防备也不至于如此松懈才是。我军为何能够如此轻松就推入申氏大营,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虽说申氏的这支部曲本就战斗力低下,即便加上孙策调拨给他的军队,其战斗力也远不能与装备精良且都是百战老卒组成的精锐相比,但按照诸葛亮原先的预计,此番夜袭,也只是为了打击上庸军的士气,使其与江东军离心,好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然而对于这一点,孙策和周瑜定然也是知晓的,可即便如此,他们还将申氏兄弟的军营布在最前沿,诸葛亮原本以为,他们定然会有所防备,所以只让刘正前往试探性攻击一番,稍有不对就即刻返回。
但如今看来,等江东兵马的援军赶来之前,汉军足以对上庸军造成极大的打击,看起来似乎周瑜完全没有在申氏军营中埋下什么后手,这着实出乎诸葛亮的意料。
“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诸葛亮手中握着那份军报,在城墙上来回踱步,时而看着远处的火光,时而低头思量。
片刻之后,他忽然目露精光,摇动的羽扇也为之以滞。
“莫非……孙策与周瑜是要一箭双雕?这倒要早做应对了。”
而在申氏兄弟军营后方,大约三里处的一片树林之中,孙策,周瑜二人,身着甲胄,正看着前方军中的厮杀,非但没有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