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样?”
这名士兵扶起了马背上那人,关切问道。
那人看起来十分虚弱,浑身上下,满是血污,尤其脸上,更是被血渍弄得面目全非。
他勉力抬头,微微睁开眼看了看,有气无力地说道:“快……快去新……新邙谷……”
“新邙谷怎么了?你说说清楚啊。”
“高顺……高顺率军……他……额……”这人话没说完,头一歪,便再次昏了过去。
守将在城楼上高喊着:“出什么事了?”
那士兵回头喊道:“此人好像是新邙谷,魏延将军麾下,谷中战事,似乎有些意外,只是他不曾说清楚,便昏过去了。”
“新邙谷?”守将心头一惊。对于此次伏击之事,他虽因职级不够,所知不多,却也听闻了主公要在此地进行一场极为重要的战斗,故此一听到这个地名后,这名将领马上急了起来。
“快,把他带进城来,传军医前来救治。”
旁边的副将说道:“将军,还是小心为上啊,此人身份不明,还是……”
“诶,他只有区区一人,纵是奸细,又有何能为?主公在新邙谷有重大部部署,如今看来只怕是出事了,这正是你我立功之时,怎可谨小慎微,误了大事?快,把人带进来。”
城外的几名曹军士兵,当即牵着那匹马,走入了城中,随后,城门这才缓缓关闭。
不等军医到来,那守将便快步跑下城楼。
“将军,他已然晕厥,一时只怕难以醒转。”
守将拍了拍那名晕倒的士兵,见他果然没有反应,急忙呼喝着:“快,军医在哪儿?马上传过来,快,把他扶到屋里歇息。”
他指挥两个士兵,将那人从马背上扶了下来,其中一名士兵喊了一句:“呵,这家伙挺沉啊,看不出来,倒是个大块头呢。”
“想必是那魏延将军的亲随吧?”
两人将他扶下来以后,发现这人虽然因陷入晕厥,而导致头歪向一边,可即便如此,还是比他们两人都高出半个头,身材也十分魁梧,不禁心中有些羡慕。
守将的副将,忽然指了指那匹战马的马背:“这马背上怎得还有这两个偌大的布包,你们两个,将其取下来,看看里面是何物。”
“遵命。”两个士兵,走上前去,伸手便要去拿两个布包。
可是两人刚一上手,解开了将两个布包悬挂在马背两侧的绳子,那布包非但没有被提起来,反而猛地往下沉去。
“咚……”
布包狠狠砸在了地面上,发出了两道沉闷的声音。
“好沉的东西啊。”士兵有些惊讶地说道。
副将心中顿生疑窦:“什么东西,待我看看。”
他亲自上前,弯下腰,用刀直接划破了布包,紧跟着,两个圆滚滚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这是……”副将瞪大了双眼。
那守将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看:“这不是一对大锤么?上面竟还长着尖刺,好生奇怪。”
他伸手握住锤柄,使劲提了提:“嚯,好重的大锤,何人能用得了?”
副将看着一对大锤,若有所思,不过,他的脸色很快就变得惊恐无比。
“这是……这是朱烨的混元霹雳锤!”
“什么?”守将大惊失色,吓得直接将大锤扔了出去,好像在手中的不是什么大锤,而是一块烧红了的铁块。
“敌军大将的兵器,怎会在此处?”
众人震怖不已,忽听得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自然是小爷我自己带来的了。”
“谁?”守将惊得直接跳了起来,四下环顾,却见到刚刚被扶下去的那个晕厥的士兵,此刻竟然好端端地站在他们面前。
“你……你你你……你是何人?”
那人并不回答,只是冷笑了一声,迈开步子,向他这边走来。
“你……你到底是谁?”守将心中胆怯,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那人还是没有回答他半个字,而是走到了自己战马的旁边,弯下腰,双手一探,便将两柄大锤抄在了手中。
“呼呼……”
他将双锤在半空中耍了一番,这才满意道:“嗯,不错,没有摔坏。”
看着这沉重的双锤,在他手中好似没有重量一般,那守将如何还能认不出来?
“你……你是朱……朱……朱朱朱……”
“呸,你才是猪呢。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烨,朱德辉是也,嘿嘿,没想到吧?”
听到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那守将两眼一翻,险些当场吓晕过去。
“将军……将军莫慌,这朱烨纵然神勇,他只有一人,我军几万兵马,还怕他不成?只要大家一拥而上,擒下了他,便是大功一件,将军封侯赐爵,不在话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