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自己吃就是了,回头啊,把宫里的这些果子,统统赏赐给宫女太监得了,省得陛下看了心烦。”
“你……”刘赫对她,简直是又又气,偏偏又拿她没办法,这心中那个憋屈。
张妤看他没有再说话了,微微一笑,再次站起,走到了他面前:“陛下对天下臣民,一视同仁,不因其家世而有所偏袒,这自是圣人之举,臣妾怎敢说陛下的不是?何况这朝上的事,臣妾也不懂。”
刘赫带着几分嘲讽地看了看她:“妤儿啊,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平总是装傻充愣。论聪明才智,外面那么多大臣,也没有几个能及得上你的。”
他这话倒不是吹捧张妤,以张妤如今91的智力,83的政治,已经足以胜任至少九卿的职位了,这许多文武百官里,超过她的也是屈指可数。只是她为皇后,对朝局之事,从来都是看破不说破,瑾守后宫不干政的底线。
张妤闻言,没有回答他,却忽然看向了门外。
“宫中的太监和宫女,也实在难管得很。这些人,背井离乡,来到宫内侍候皇家,一个个都提心吊胆,若是照着规矩管得严了,难免人人自危,与皇室离心离德。可若是管得不够严,他们又要放肆胡来。”
刘赫似乎听出了她话外之音,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哦?这些年朕看宫中一切事务,都是井井有条,看来皇后娘娘定然有些秘方了?”
张妤抿嘴一笑:“臣妾能有什么秘方?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所好,以及所惧之事,照此而行,恩威并施罢了。比如有的人贪财,臣妾就让他们在宫中内府,执掌一些采办、出售等事务。”
“这是何意?如此一来,岂不是摆明了要被他们贪了钱财么?”刘赫有些不明白了。
张妤解释道:“他们眼界不过也就盯在那几个钱币上,整于此钻研,只要臣妾将宫中法度握在手中,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大事,一年之中,能被他们挪动贪墨着,不过数百万钱罢了。如此,他们既能拼尽心思去做事,又能留下罪证把柄,一旦稍有越距之事,便可随时处置。如此一来,自然人人感念恩德,同时心中又留有几分惧意,不敢过分造次了。”
听完她这话,刘赫忽然对自己这个皇后,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哎呀呀,原以为朕的妤儿,一向是个乖巧良善之人,不想也有这等驭人之术,倒是朕小瞧了。”
刘赫知道张妤拥有一个“内助”属,这个属注定了她会在自己这个丈夫所需要的事上,加倍努力钻研,这才会有这些年张妤这样的转变。
如果不是手握系统,知道了这一点的话,只怕即便是刘赫自己,都要对这个皇后的心计权术,产生一丝提防之意了。
张妤对此,倒是不以为意:“陛下又取笑臣妾了。”
刘赫忽然又皱起了眉头:“唉,这个道理,文若也曾和朕提过。只是这士族的要害,朕一时间,却难以抓住,实在是头疼不已。”
张妤没有说话,起走到了里屋,没过多久,她端着一个精巧的木盒子,走了过来。
“这是何物?”刘赫问道。
张妤将木盒子放到了刘赫面前:“此物是不久前,咱们的亲家公亲自送到宫中的,只是那时陛下刚从豫州回来,上受了伤,又有诸多事务要处理,因此他便先送到后宫,托臣妾找个机会,转呈陛下,说是提前给陛下今年的三十二岁寿诞,送上贺礼了。”
“哦?那朕倒要好好看看,到底这个甄逸找来了什么难得的宝物,竟然不等朕寿诞降临,就如此迫不及待要送进宫来。”
刘赫心下好奇,伸手就去接过了木盒子。
待他将木盒子打开之后,转瞬之间,两只眼睛便直勾勾地看着里面的东西。
“这……这是……”
就在他这样痴痴地看了半天之后,刘赫忽然有些欣喜若狂了起来:“发财了,朕要发财了,发大财了……”
张妤在旁边,看着跟发了羊癫疯一样的皇上,尴尬莫名,也不知自己该不该上去劝劝,心中甚至于有些后悔,自己拿出这份礼物的时机是不是有点不对?
第二天,刘赫颁布的一道圣旨,就让朝野之中,惊讶之余也极为不解。
刘赫在洛阳城的东城,选了一块地,紧跟着就将贺昌等当初参与过云海郡建设的工匠,统统拉到了洛阳,开始大兴土木。
大臣们纷纷上奏询问,想知道这里究竟要盖些什么,毕竟不久之前,刘赫才说过,为了整顿军备,整个皇宫都要节衣缩食,可是如今这阵势,看起来却是极大,耗费的钱粮,足以修建半个皇陵了,众臣自然是心生疑惑。
不过对于他们的奏章,刘赫都以简简单单的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将他们打发了,可他越是如此,大臣们就越是难忍好奇。
这样一来,宫中的那几个贴侍候的太监和宫女,倒是得了不少便宜,尤其是龚三儿,几乎每次退朝之后,都会有大臣往他手里塞几锭马蹄金,试图打听点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