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正在指示将士们,收押曹军降卒,一名士兵捧着一个木盒子跑了过来。
“将军,找到了。”
他单膝跪地,将木盒举过头顶,高顺走过去,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陈宫面露喜色:“好,有了此物,曹操必败,汝南一郡,已在陛下掌中矣。”
他对高顺道:“将军,速速在军中挑选一机敏之人,依计行事吧。”
高顺点零头,便独自走了开去。
平舆县城,往北直走约一百二十余里,便是汝阳县城,而值此夜半时分,在两地之间的某处,曹操正统领大军,亲自驻扎于此。
即便到了此时,曹操与众将,也不曾休息,依旧在帅帐之中,商议明日即将到来的战事。
这时,郭嘉掀开帅帐的帘子,走了进来。
“主公,汝阳城来人了。”
曹操正指向地图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带进来。”
郭嘉对着账外挥了挥手,一名士兵低头而入,跪了下来。
“人见过主公。”
曹操看了看此人,见他浑身都是血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见你如此模样,莫非城外已被高顺所围?”
那士兵道:“回主公,正是如此。孟将军派出百余骑,杀出重围,来向主公求援,却只有让以突围而出。高顺攻势甚急,城池已是残破不堪,护城河也即将被敌军填平,若援军再不赶来,明日便是汝阳城失陷之时。敌军还在城外叫骂,…………”
“什么?”曹洪追问起来。
“主公是……是无胆匪类,诸位将军,也只是无能之辈,根本……根本不堪一击……”
“什么?”众将激愤不已,纷纷拍案而起。
“高顺这厮,欺人太甚。主公,末将乞一支兵马,连夜赶往汝阳,劫了高顺的大营。”
“末将也愿往,定取了高顺首级,献于主公。”
曹操却双眼盯着那士兵,挥手阻拦了众将:“那不知孟坦将军有何提议?”
“我家将军,高顺兵力乃是我军两倍有余,白日之时,便是围住四门,轮番进攻,使得其麾下士兵,得以养足精神,故此,只恐夜间会发起偷袭,而我军早已人困马乏,疲惫不堪,一旦敌军忽然来犯,必定难以支撑,故此请求主公,速速派兵,星夜赶往汝阳,从后方突袭高顺大营。”
“妙啊。”曹纯拍手称赞:“那时,孟坦将军突然杀出城来,我军前后夹击,定可大破敌军。”
这时,郭嘉问道:“孟将军可有书信叫你送来?”
“啊,有有樱”
士兵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恭恭敬敬递给了他。
“人一时情急,险些将此物忘了。”
郭嘉接过书信,展开看了一眼,随后对曹操点零头。
曹操眉目一松,道:“好,你且退下,好生休息,待我与众将商议之后,便即刻发兵前往。”
“多谢主公。”
待这士兵走后,曹洪等众将,一个个都挺身而出:“主公,让末将去吧。”
“二位夏侯兄长都受了伤,军中骑兵无人统领,弟愿意领轻骑兵前往汝阳。”
曹纯的骑术,在众人之中,仅次于夏侯渊,因此他这样一,众人都没有与他再争。
曹操看了看他们,又用两根手指,捻起了郭嘉递来的那封书信,忽然冷笑了起来。
“哼哼,如此计谋,也想骗我?”
众将有些不明所以,曹洪问道:“孟德这是何意?”
曹操道:“方才那人,定是高顺暗探,来此哄赚于我。”
众人愈发诧异:“何以见得?”
曹操举起手中的信:“此信中的字迹,确为孟坦将军所书,然而所盖之印,确是不对。”
大家伸长了脖子看去,上面盖的一方印章,写着“牙门将孟坦之印”。
“此印确为孟坦将军所有,如何不对?”
曹操冷声道:“刘赫麾下暗探,神出鬼没,手段不凡,偷入城中,打探消息,甚至盗取物品,如探囊取物尔,我岂会没有防备?我早已暗中嘱托守边诸位将领,但凡来往书信,只用其私人印章,而不用官印。”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此信所盖乃是官印,自然是高顺盗取此印之后,故意来诈我等。”
曹操的话,惹得诸位大将深以为然,频频点头。
“既然其中有假,末将这便去杀了那使者。”
曹洪转头要出帐,曹操急忙喝阻:“子廉莫急,既然高顺要哄骗于我,何不将计就计?何况那人能够为高顺派来,行此计谋,定是奸猾之辈,如今只怕早已不见了身影。”
他话音刚落,一名士兵便跑了进来:“主公,人奉命领汝阳所来之人,前往军帐歇息,可方才账内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随后火把熄灭,待人入内查看时,已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