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说道:“王公子见他们人少,便出言讥讽了几句,不料对方有一年轻人,当即反驳,两人很快打斗起来,王公子仗着手下有十几个护卫随从,便将那车队掀翻了,还将那年轻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什么?此子也太放肆了,走,带我过去!”
荀谌一脸怒意,这家伙犯事也就算了,还让自己在大将军面前出糗,自己方才为他说几句好话,不过是看在自己荀氏和他王氏同在兖州的交上,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便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如果刘赫因此迁怒自己,真的把自己调回司隶,自己岂不是要肠子都悔青了?
刘赫见他过去,也放下了碗筷,一同跟去。
几人走了没几步,果然见到几个人,扭打成了一团。
一个中年男子在一旁不断向一个年轻公子求饶,那年轻公子却视若无睹,反而不断催促手下狠狠地打。
刘赫一见那中年男子:“怎么是他?”
荀谌闻言,回头道:“怎么,刘贤弟认识?”
刘赫摇了摇头:“来云海郡的路上曾有过一面之缘而已,想不到他们赶路倒是快,走,过去先分开他们再说。”
荀谌赶忙对四周的士兵下令:“快,将他们拉开!”
几个士兵一跑过去,那王统不等他们动手,马上自己把十多个随从喊了回来。
随后,他笑着朝荀谌行礼:“荀太守今怎有空回定戎城来?您且放心就是,有本公子在此,没人敢闹事的,您放心在其他几城巡视便是了。”
荀谌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别惹事,本太守就心满意足了。”
“嘿嘿,怎么……”王统忽然看见荀谌后的刘赫,顿时咋呼起来。
“啊,是你,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公子正愁没地方找你去呢,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来人呐,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是!”
那十几个随从迅速朝刘赫涌来。
“放肆!”荀谌大怒,一声暴喝,把王统吓了一跳。
这要是让刘赫被他们打了,哪怕刘赫武艺超凡不惧几个宵小,可只要一动手,自己这个太守也就当到头了,至于这个王统也就死定了。
王统见荀谌发怒,马上把嚣张气焰收了回去。
荀谌悄悄看了刘赫一眼,见他并未露出怒意,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后恶狠狠看向王统。
“你何故在此胡闹?”
王统赶忙说道:“非是本公子胡闹,只是这几人竟敢诈称是前来修城的工匠,他们区区十几人而已,如此大言不惭,我看分明是来骗吃骗喝之辈,本公子为本县县尉,自当为朝廷分忧。”
“你胡说!”那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青年怒喝道。
“我等确实是前来修城,我与家父特意从荆州请来筑城名匠,不想竟遭你这恶少欺辱,实在可恨!若是有胆,便与我单打独斗,看谁胜谁负!”
一看这人提着宝剑就要冲过来,王统吓得赶忙后退。
“快,快保护本公子。”
荀谌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他虽然对这王统十分不满,可自己为太守,遇到纷争,总要解决。
荀谌上前一步,挡在了王统面前,对那青年说道:“在下荀谌,云海郡太守,此间是非,在下自有公断,烦请各位诉说清楚,究竟发生何时?”
那青年见他挡住自己,正待发怒,他父亲赶忙过来把他拉了回去。
“原来是太守大人,草民无状,大人恕罪。不过些许误会而已,是草民不小心冲撞了那位官爷,实在万分抱歉,万分抱歉。这里有几块金锭,权当是给那位公子的赔礼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双手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奉上。
王统一脸得意,正要去拿,荀谌却抢先夺了过来,对着他狠狠一瞪,王统马上就缩了回去。
荀谌将钱袋重新交回给对方,和善说道:“诸位莫怕,此人尚未得朝廷任命,算不得本地县尉,并无执法之权。何况即便他是县尉,若是执法犯法,以权谋私,欺压百姓,也是罪加一等。”
对方惶恐非常,连连摆手:“不敢不敢,真的是草民冲撞了官爷。”
那青年嚷道:“父亲,分明是他仗势欺人,您何必……”
“住口,你想害死我等不成?”他父亲回头厉声呵斥道。
荀谌看了看那年轻人,对他招了招手:“你来说。”
“太守大人,他……”
那父亲的话被荀谌直接打断:“本太守在问他,没问你。”
青年见这太守似乎有些向着自己,赶紧跑了过来。
“回太守,小人与家父确实是带了工匠和工人,前来此地修建城池,只是刚刚来到此处,就被那人拦住,他说我们只有这几人,根本帮不上忙,一口咬定我们是来骗吃骗喝,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