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布盾阵守卫……”
“用石块和滚木,砸那井阑车……”
“顶住城门,一定要顶住啊……”
城关上的士兵,纷纷丢掉弓箭,拿起了石块和滚木,一起朝井阑车砸去。
“咚……铛……咚……”
各种声响响成一片,然而那十多架井阑车还是屹立不倒。
等冀州士兵攻击的间歇之时,那开口之中,再次射出一**弩箭,不断收割着城关上守军的性命。
正在休息的袁绍,被外面忽然传来的巨大动静吵得不得安宁,正要出去查看一番,却见一个武将手忙脚乱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何事让你惊慌成这番德行,成何体统?”
那武将急忙道:“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刘赫忽然调来一批模样十分怪异的井阑车和攻城车,威力十分强大,而且周身包裹铁皮,士兵藏于其中,我军根本难以伤其分毫啊。”
“什么?竟有如此怪事,快,带我去看。”
袁绍跟着这武将,快步上了城关,往外一看,把他也吓得不轻。
“这……井阑车和攻城车,怎会是长这般模样……”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下面城门不断传来撞击声,每一次撞击,都让袁绍心惊不已,总觉得那城门随时随地都会被撞得粉碎。
“主公,这可如何是好,如此下去,不出半日,壶关必破啊。”
那武将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
袁绍又急又气,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我怎知该怎么办?我命你全权负责把守关隘,不得有失,若是壶关不保,我杀你全家。”
那武将闻言,直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主公……末将这些年跟随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怎能……怎能如此对待末将啊……”
这时,沮授匆匆赶了过来:“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如今情势危急,只有主公亲自坐镇,众将士方能齐心协力,抵御敌军。”
袁绍十分不耐:“你说得轻巧,这刘赫如此可恨,先前故意藏拙,等我军松懈之后,方以如此强大的攻城利器前来夺关,如今他能打到我,而我军却根本难以伤到他们,此战如何进行?”
事到如今,沮授还是十分镇定,他看了一眼那些井阑车和攻城车。
“久闻刘赫手下,有一批能工巧匠,定是他们耗费时日,将此物加以改造,我看此物,耗资靡费,纵是以并州之富庶,刘赫也绝对难以打造许多。为今之计,只有先守住城关,待敌军疲乏之时,以弓箭为掩护,派兵突然出关袭杀,抢夺一件井阑车以及这攻城车,带回关内仔细研究,找出其破绽,自可破敌。”
“你说这些,皆是无用,这等利器之下,如何才能守住城关?”
袁绍厉声质问着。
沮授略作沉思,说道:“可速速派人拆下关内所有木板,挡在城墙之上,每两块木板之间留下缝隙,敌军所用连弩,固然威力极强,可是极难瞄准,我军便派射术精湛之士,对准井阑车那弓弩口还击。至于城门,将关内辎重,尽数堆砌到城门之后,任其有万斤之力,一时之间也难以攻破。”
袁绍大喜:“好,妙计,妙计,即刻去办!”
不久之后,一块块木板被斜着架到了关上的城墙和城楼之间,那些弩箭不断射来,除了发出一阵阵“笃笃笃”之声外,便再难射中冀州士兵。
而原本一直剧烈晃动的城门,被诸多重物顶住之后,也显得“稳重”了许多。
壶关数百步外,程良手搭在额头上,看着城关上的一举一动,发现这一幕后,赶忙嚷嚷起来。
“哎呀,大哥快看,咱们的家伙不管用了,还是让小弟带队冲锋一阵吧。”
刘赫却是淡然一笑:“三弟莫急,有你冲锋的时候,这几件东西,可是大哥我和几位工匠研制许久,岂会只有这点本事?你看着就是了。”
一群冀州士兵,正手忙脚乱地搬着各种重物,往城门后堆去,就在这时,城门的动静忽然停了下来。
一个士兵纳闷道:“诶?怎么敌军停止进攻了么?怎得忽然什么声响也没了。”
“不会吧,难道又有什么新的花样?”
这话一出,众多冀州士兵全都无比紧张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几个胆子大一些的,往前凑了过去,搬开了其中一部分重物,想要透过门缝,看看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忽然,一股热浪透过这厚重的城门传了进来,对着几人的面庞扑面而来。
“啊呀……”
几人虽然没有被烧伤,可是这灼热的感觉,还是让他们十分难受,慌忙之下踉踉跄跄往后退去,其中几人不小心还摔倒在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士兵个个又困惑,又恐惧。
也不知是谁,在城关上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