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袁尚准备好了物资,足足一千多辆大车,这几日连续大晴天,积雪早已消融殆尽,他与王延二人便决定即日启程,往山护送而去。
emsp;emsp;“我与二位将军算是一见如故啊,虽说距离次山,也不过月余时光,可这一个多月不见,却仍旧甚为挂念,如今又能再见,袁某当真欢喜得紧。”
emsp;emsp;袁尚早把徐晃和牵招当成了自己人,当初自己在父亲面前力保白波军,之后他二人屡屡给自己长脸,这次更是灭了其他两大山寨,这让袁尚把二人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
emsp;emsp;“我家将军说了,三公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日后冀州之主,非您莫属。若换了旁人,我白波军可第一个不服。”
emsp;emsp;王延这一句话,简直说到了袁尚的心坎里。
emsp;emsp;“哈哈,说得好,不枉本公子对你们的一力栽培。”
emsp;emsp;他此时笑得毫无顾忌,与在袁绍面前那副谦恭和善的模样,简直双手判若两人。
emsp;emsp;二人刚刚出了城门,忽然一个声音叫住了袁尚。
emsp;emsp;“三公子,您这是欲要何往?”
emsp;emsp;袁尚扭头一看,随后笑了起来:“原来是正南,你向在河间,为我父分忧,今日怎想起回来探望?”
emsp;emsp;说完,他对王延说道:“此乃审配,审正南是也,他与逢纪,皆是我冀州心腹之臣。”
emsp;emsp;随后,又将王延介绍给了审配。
emsp;emsp;审配快马走了过来:“数月前,主公因在党大败,故而命我在河间募集新兵,今已募得两万人马,并粮草数千车,特来告知主公,待开春之后,便遣人送来邺城。”
emsp;emsp;“哦?正南办事果然得力。”袁尚夸赞道。
emsp;emsp;审配看了看他身后的大批车队:“天寒地冻,三公子这是欲往何处去?”
emsp;emsp;“哦,日前我与白波军徐晃曾有约定,他若能凭一己之力,一统太行山,便是我冀州盟友,冀州将奉粮草兵械,以为来年攻打刘赫之资。日前他已将张牛角、张燕二人首级送来,父亲十分欢喜,特命我全权负责此事,故而趁这几日天晴,往山走一趟。”
emsp;emsp;“哦?主公当真对公子委以如此重任?”审配有些意外。
emsp;emsp;袁尚把头昂得极高:“这是自然,为这白波军一事,父亲已多次夸奖于我,如今不但将与其结盟一事,全权委任于我,还准许我来年参与攻略并州,白波军真可谓是我贵人也。”
emsp;emsp;审配闻言,也是十分欣慰:“主公一向喜爱公子,只恨公子不曾冠礼,难以参与军机,如今公子慧眼识人,竟能抓住此等良机,看来在下不在公子身边之时,公子多有勤奋思学,如此,我冀州有望矣。”
emsp;emsp;袁尚闻言,愈发得意:“徐将军说了,来年只要他与我各一路兵马,拿下并州,不在话下,到了那时,两位兄长攻略青、幽之地,耗费多年,而我,一举荡平并州,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两位兄长是脸色是何等难看了。”
emsp;emsp;审配脸色却忽然一僵:“徐晃说?怎么,这不是公子自己谋划么?”
emsp;emsp;袁尚一脸无所谓:“嗨,这又有何分别?不瞒你说,当日我之所以借送冰镇酸梅汤之机,参与议事,并得以说服父亲与白波军合作,这般妙计,乃至我所说之话语,也都……”
emsp;emsp;“咳咳……三公子,时候不早了,此事说来话长,恐要耽误了时辰,不如你我尽早出发,等回来之时,再与这位审配先生畅谈一番不迟?”
emsp;emsp;袁尚闻言,抬头看了看太阳,猛地一拍脑袋:“哎呀,许久不见正南,聊得差点忘了正事,你且在城中多留几日,等本公子回来,再与你细说,哈哈。”
emsp;emsp;“唉,公子……”
emsp;emsp;审配还想叫住袁尚,然而王延又催促了一声,袁尚便不再理会他,一挥马鞭,便继续赶路了。
emsp;emsp;审配神色十分忧虑,他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