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隐约可见一个人在马车之中,只是那人不曾探出头来,所以董卓等人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否则马上便能认出对方就是十常侍之一的赵忠。
赵忠似乎打了个哈欠,随后有些慵懒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怎么停车了,到城门了么?”
赶车之人说道:“回大人,还没到呢。”
赵忠有些不满地训斥了起来:“你们两个废物,打野味打不着,找水源也找不到,老奴饿着肚子,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居然还没到洛阳,要尔等干什么吃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这两个一路上对自己俯首帖耳的人,这时候忽然脸色变得不再那般恭敬了起来。
赶车这人笑了笑:“中常侍放心,这洛阳城你怕是没有机会再回去了,不过这奔波劳碌之苦,您也不会再受了。”
赵忠听着这话,顿时有些汗毛直立,厉声呵斥道:“汝等这是何意,当心某家日后向刘赫告……”
话说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人陡然抽出宝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哎呦……你……你想做什么……”
赵忠吓得脸色煞白,几乎本能地举起了双手。
那人却没有回答,只是向旁边骑马的伙伴使了个眼色。
那人当即领悟,策马来到了董卓面前,下了马,直接就跪倒在地。
“小人徐谦,字云让,赶车之人是方沐,字公泽,我二人皆是朔方太守刘赫帐下亲卫兵,奉主公之命,特此多多拜见董公!”
董卓一听这话,马上双目一眯。
“怎么,听你此言,难道你二人千里迢迢从雁门赶来洛阳城外,却是为了见董某人?”
徐谦恭敬说道:“正是!我家主公久慕董公大名,常道:方今天下大乱,朝纲不振,张让、何进、袁隗等辈,久居庙堂,只知勾心斗角,嫉贤妒能,唯有我等边军将士,饱经风霜,久历辛劳,知天下之苦,方能安定朝野。”
这话说得董卓忍不住点起了头。
他自己就对朝中这些人深恶痛绝,当年如果不是他们排挤自己,自己也不至于莫名其妙被罢免了官职,剥夺了兵权,以至于后来要投靠在袁氏的门下苟且偷生。
刘赫屡屡被何进和袁氏等人刁难,自己也是多有耳闻,所以对这番话他也是深有共鸣。
一旁的李儒却是满脸疑惑,质问道:“胡说!即便你所言为实,可是我家主公乃是秘密率军回师,那刘赫如何能够得知,又如何会派尔等在此专候?汝等有甚阴谋诡计,速速说来,免受皮肉之苦!”
这番话倒是点醒了董卓,他顿时脸色变得恶狠狠起来。
不过那徐谦倒是不慌不忙。
“我家主公自是无从得知董公之行踪,故而只是派我兄弟二人,押着一人,先去洛阳,随后再前往威武郡拜见,欲与董公商谈要事,不料天意作美,在此与董公不期而遇,我兄弟正可省了许多功夫!”
他说话之时,语气和神色都显得颇为激动,看起来一点没有虚假的模样,倒是让李儒都有几分相信了起来。
不过他也只是信了三分,还有七分疑虑。
“刘太守要找我家主公,又要商谈何事?”
徐谦不慌不忙说道:“找董公所谈,乃是两件要事。其一自然是边关兵事,其二,自是为了振兴朝纲。”
“嗯?此二事,刘太守是何意?”
“大人高抬小人了,小人不过主公身边亲兵而已,所知岂会如此详细?”
李儒冷哼道:“凭你三言两句,就要说服我家主公,未免可笑。你说你是刘太守亲兵,有何凭证?即便是真,刘太守何不亲自前来,如此没有诚意,谈何要事相商?我看定是贼人想来欺骗我家主公,来呀,拖下去砍了!”
一听要杀了眼前的人,董卓有些着急了。
“文优,你……”
李儒却笑着说了一句:“主公勿虑,属下自会处置。”
董卓想了想,最后没有再继续追问。
李儒得到了董卓的首肯,对着身边的卫兵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们拖下去!”
卫兵正要行动,徐谦却是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
“小人有一物,不但可以证明小人身份,更能证明我家主公对董公的仰慕之情,钦佩之意,绝无虚假!”
李儒赶忙挥手让那卫兵接过布包,呈了上来。
他刚想接过,不过手却忽然停在了空中,随后指了指那个卫兵。
“你,打开它!”
那卫兵不敢违背,将布包一层一层打开,露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模样倒是十分精美。
李儒和董卓,一见这木盒子,却是陡然来了精神,尤其是董卓,眼光都放大了许多。
“这……这莫非是……快,快打开它!”
那卫兵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