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栾汉仔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是妖龟喽啰又来偷袭自己,随即用手使劲一推,将那妖龟喽啰推出了好几米远。
不过,他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想必也是被妖龟喽啰咬了一口。
这时栾汉仔才发现,自己的夜视功能又恢复了。他看了看天,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好几颗亮闪闪的星星。
当即,温柔妹也被惊醒,急忙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栾汉仔不便说出真相,怕影响对方的休息,“你安心睡觉吧。”
“别蒙我。”温柔妹像明镜似的,“是不是遭到龟孙们的偷袭了?”
“你太聪明了。”事已至此,想瞒也瞒不住,只得间接地承认,“什么事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温柔妹深知受伤的痛苦,关切地问道:“伤着了没有?”
“没有。”栾汉仔看似答得很爽快。
但他说话一向坦诚,不善于撒谎,只要是撒谎,心跳就加快,声音就发颤。
温柔妹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又在蒙我。赶紧把剩下的那点川芎吃掉吧,效果挺好的。”
“好吧。我马上吃了它。”栾汉仔口里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
川芎虽好,可难以寻找。就剩这么半块川芎了,必须用在最紧要的关头。
自己怎么舍得吃掉呢?他觉得忍忍就过去了。
栾汉仔坐在床上,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妖龟喽啰们的身影,便又躺了下来。
刚躺下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一只藏在树背后的妖龟喽啰又向他腹部撞来,仍然乘机咬了一口。
又是“啊”的一声大叫,他痛得汗都流下来了。
温柔妹也顾不上什么忌讳,大声地对栾汉仔说道:“快上到我的床上来!”
栾汉仔不可想象,年轻力壮的帅哥和年轻漂亮的美眉睡到一个床上,那后果将是怎样。
“不行!我不能上去。”
温柔妹觉得现在要解决的主要矛盾,就是防御敌害。
“为什么呀,你?”
“因为,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栾汉仔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样的话,温柔妹气得咬牙切齿,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种封建思想。
“真是老土!我不知说你什么才好。”温柔妹又心平气和地诘问了一句,“只要心无邪念,你又在乎什么呢?”
“我,我做不到。”栾汉仔不知是说无所忌讳做不到,还是说心无邪念做不到,反正是不愿意上去。
“做不到算了。”温柔妹拿他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又出了个主意,“那就赶紧也铺个树床吧。”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栾汉仔恍然大悟似的,习惯性地抓了抓头发,“行,我听你的。”
“我来帮你。”温柔妹翻身下床。
“不用你了,我一个人就行。”栾汉仔想阻止,但没有挡住。
两人在附近又找了棵较大的樟树,依旧像上次一样,准备搭建一个树床。
妖龟喽啰们知道温、栾二人的想法后,便躲在龟洞内悄悄地商议。
一个妖龟喽啰问询道:“嘤嘤,弟兄们,那对狗男女都想睡到树上,我们以后就难以侵袭他们了,怎么办?”
另一个妖龟喽啰献计道:“嘤嘤,弟兄们,我们趁那对狗男女目前还在地下的机会,继续偷袭他们。”
再另一个妖龟喽啰附和道:“嘤嘤,弟兄们,现在就这么办吧!”
再再另一个妖龟喽啰还补充了一句:“嘤嘤,弟兄们,等到那对狗男女都睡上了树床,我们还可以想办法。”
于是它们两两结对,又开始捣蛋行动。
温、栾二人早有防备,没有让妖龟喽啰们得手,而是挥舞棍棒,又打又撵,让它们伤的伤、逃的逃。
顺利地搭建好树床后,栾汉仔跃了上去,觉得非常舒坦,而且对于对付妖龟喽啰来说,也算是高枕无忧了。
只是与温柔妹的树床稍稍有点远,需要大点声说话,才能互相交流,不能窃窃私语了。
此外,他还觉得不能更好地保护对方了,心里又不免有些担忧。
睡眠时间,不用想那么多了。栾汉仔和温柔妹都补上了一觉。
那群妖龟喽啰看着高高在上的二人安然入睡,显然就束手无策了。
它们之中,有的是望洋兴叹,有的是羡慕不已,还有的是佩服至极。
然后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偃旗息鼓,等待时机,再卷土重来。
温、栾二人醒来之后,天已大亮,只是总也见不到太阳。
他俩的心里都渴望温暖的阳光,渴望沐浴在阳光下的舒畅。
懒懒洋洋地爬起床,揉了揉水汪汪的大眼睛,温柔妹想用椰子水简单地洗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