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群狐狸是真正义,还是假正义。既便是真正义,也不知道它们是否愿意合作。
所有这些都有待进一步考察和验证。
既然找不到可供栖身的山洞,那就只能回到灌木丛里继续用野草打地铺了。
不过,温柔妹还是心存忧虑。尽管地上的昆虫不吃这些野草,但它们依然能爬到人的身上叮咬呀。
她便又出了一个主意:“小笨,不如我们都在防虫的树上搭建床铺吧。”
“这个办法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栾汉仔抓了抓头发。
他特地在灌木丛里找了一棵超大的樟树,纵身往上一跃,象猴子一样攀了上去,然后把上面的技枝丫丫折弯,还用树皮和藤条将它们固定住,形成一个似床的平台。
温柔妹虽然受了伤,但此时也没有闲着,将野草一大簇一大簇的往上递。
待树床铺好后,栾汉仔站在树上,俯下身来,左手抓住树干,右手抓住温柔妹的手腕,使劲地拉了上去。
“这树没有虫子,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既好闻又摧眠。而且树上相对安全,你就在此安心的休息吧。”
栾汉仔又脱下上衣外套递给温柔妹:“晚上天凉,你就用它遮遮寒。”
温柔妹很是不安:“那你怎么办?”
“我就在树下侧打地铺,给你放哨。”栾汉仔还怕对方担心自己感冒,大大咧咧地说,“如果冷了,我就把野草盖在身上。”
温柔妹和裙躺在树床上,感觉真的很舒服很爽,心里不禁有些小感动。
这男生虽然有点傻乎乎的,但对自己超好,真可谓无微不至。
只见栾汉仔重新打了个地铺,躺了上去,还侧着头对着树上的温柔妹聊了几句天。
本想睁大眼眸,不让它合上。可眼皮太沉重了,象有千钧之力似的,栾汉仔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还打起了呼噜。
这也难怪,他大病初愈,而且太过劳累,都需要好好休息。
温柔妹在心里嗔怪起来:没良心的东西,说要放哨保护我,他倒好,先就进入了梦乡。
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整个空间漆黑一片,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气温微微有些凉,但与白天的温差并不是很大。盖着栾汉仔的上衣,她感觉到了满满的温暖。
只是她无论怎么也睡不着。她平常择床,有不大习惯这个环境的原因。但更主要的还是忧心忡忡。
在妖魔的世界里,肯定是妖魔当道。普通动物都能伤人,妖魔动物不就更加凶残了吗?
她条件反射地抱紧了自己的武器,即那根大木棍,直到天蒙蒙发亮了,才朦朦胧胧地睡着了一阵。
醒来时,天已大亮。只是没有太阳。她侧起身、偏着头,看了看树的下面,栾汉仔睡得象个死猪似的,一动不动。
温柔妹翻身爬了起来,不仅感觉到了伤处的疼痛,还感觉到了口渴,肚子里也“咕咚咕咚”地提出了抗议。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喝过水,没有吃过食物了。
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镜子照了照,她发现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有不少的污渍。
太掉形象了!
女孩子大都把“美”视为生命,特别注重自己的颜值和身材。温柔妹也不例外。
赶紧拿出梳子梳了梳头,她还扯了几片树叶擦了擦脸,污渍是掉了,脸却变绿了。不过也不要紧,打点粉就遮住了。
整理完毕,温柔妹下到树床,象个淘气包似的,拿根野草在栾汉仔的耳朵里挠了挠。
一个激灵,“什么鬼?”栾汉仔一骨碌坐了起来。
见是温柔妹,他这才揉了揉了惺忪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说:“是你呀。吓我一跳,差点把你当成妖怪了。”
温柔妹推了栾汉仔一掌,“说什么呀你?你才是妖怪呢。”
她这才好好地瞧了瞧对方,发现栾汉仔的脸颊上、额头处、脖颈部有好几个又红又大的疱,不由地大笑起来,还给了一个评论。
“哈哈哈哈,活脱脱的一个包老爷。”
栾汉仔摸了摸面部,感觉有些粗糙,“没事没事,虫子咬了几口而已。”
话虽如此,他不仅是面部,而且是浑身上下,有些地方是微微的痛,有些地方是微微的痒,有些地方则是又痛又痒。
好在他皮肤厚,而且结实,也没有什么大碍,轻轻地挠一挠似乎就好了。
温柔妹笑归笑,对栾汉仔的遭遇还是蛮心疼的。
“小笨,辛苦你了。不过,赶快起来吧,我们得找吃的、找喝的去。”
经这么一提醒,栾汉仔咽了一下口水,有种饥渴难耐的感觉。
“行,我听你的。”
“叮叮叮。”
温、栾二人的脑瓜里同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