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董成隐匿汇湖已有数年有余,但董一刀之名绝非浪得虚名,甚至比起当年更是过犹不及,若是董成愿意一战万人册,前五定有他一席之地。
这绿芭蕉有驻颜加持,芭蕉双扇更是轮的虎虎生威,二人内力颇为霸道,大开大合间飞沙走石,看的令人眼花缭乱。
只见董成一个侧身抬手夹住了面前的芭蕉扇,接着另一面芭蕉扇迎着脑门拍了过来,他也不慌,拿起菜刀一抵。
绿芭蕉后退一步,神情少了些疯癫,指着董成又是嘿嘿一笑:“你,厉害,厉害,真厉害。”
董成的耐心即将告急,他最烦磨磨唧唧还话多之人,与这绿芭蕉交手,对方时而蹦跳,时而嘿嘿一笑再来几句胡言乱语,这会更是举着扇子指着天上明月。
“嗯,嘿,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绿芭蕉诗兴大发,即兴摇头晃脑的念着,话还没说完,忽然朝后退去,手里扇子抵着面前的菜刀。
二人一进攻一后退,绿芭蕉后退数米,终于寻了空挡,左手的扇子直直朝对方脖颈削去,这杀意凛然,若是一时不察定会被削了脑袋,董成抬手就一拳砸向芭蕉扇,带着十足的内力,竟把这芭蕉扇砸出了一个大洞!
他并未停歇,见对方一愣,抄起菜刀就是一刀,董成向来没什么文化,所以刀技就叫刀技,一刀就叫一刀!
他成名的那刀很朴实,十年后再现竟然多了些许返璞归真的意味,这一刀很强,真气犹如烈火滔天,直直朝绿芭蕉而去。
绿芭蕉没有躲没有闪,他直直被这一刀钉死在树上,鲜红的血液自胸膛浸染而出,他像是反应过来般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把董成整不会了,他还没大动作就听绿芭蕉夹着声音唱道:“谁料皇榜中状元!一日看尽长安花!”
花的调子拉的老长,拉到后面又多了些哀怨,董成正欲上前,就见绿芭蕉荧光绿袍被撑开,露出里面大红色状元袍,那张历经沧桑胡子拉碴的大叔脸迎着月光犹如蜕皮般变成了英姿勃发少年郎。
董成虽然归隐已有十年有余,但打小就在江湖摸爬滚打的他也是头一次见这么诡异的场景,不由面露惊骇,这,这又是什么邪术!竟能让人顷刻间返老还童。
若是王权在场,定能认出,这便是痋术控体,换言之就是虫主导操纵身体,这也是痋术榜前四名副其实的原因,痋有自己的智慧,是寄生不断进化,而不是依附为人而用!
绿芭蕉一转头,头上忽的多了一个乌纱帽,他抬起苍白的手,拔出了菜刀,语气也正常了不少,他阴冷的看着董成,磕磕绊绊的用人语交流:“你,讨厌,用刀的。”
它还记得上次就是一个用刀的把他打成重伤,好不容易养好又来了一个直接破了它命门,它一转芭蕉扇,一劫短匕直直弹出来,它把扇子一丢,兴意盎然的舔了舔匕刃,接着几枚暗器直直打向董成。
董成几个侧翻一一躲过,这暗器落到地上爆裂开来,威力凶猛,烟雾缭绕间,绿芭蕉直直跃起朝着对方而去,瘦弱的身体却犹如一座大山般,带着些许骇然。
一股头皮发麻的恐惧萦绕在董成心头,他一咬牙,抬掌直直迎了上去。
假山边,两个人在探头探脑,行迹鬼鬼祟祟,白衣男子冒出了头又小心蹲了下来,黑袍男子压低声音道:“他们还要打到什么时候。”
“谁知道。”白衣男子朝后一靠也是小声说道,“那两个人倒是厉害,能把这两位爷逼到这种程度,就连驻颜都使出来了。”
“那这押注就是我赢了。”黑袍男子闻言面露喜意,旁边的白衣男子却面露愁苦。
“什么赢不赢的,妄动驻颜可是大忌,若是能把那位想要的找到还好,若是找不到,你我都要吃挂落了。”
白衣男子唉声叹气的说着又探头朝外看去,就见那人剑法灵动飘逸,出招绝不拖泥带水,即使二人近战围剿,也丝毫不落下风,不由一时间又看的痴了。
“武林中还有这般强的剑客,都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都说金绳索命,银钩勾魂!这二人近战再加上山家遥的千丝之术,更是诡异莫辨,虽过了十年,但二人联手依旧难缠至极。
李莲花余光一扫,看到绿芭蕉变红辣椒不由眉头一皱,不由一停顿,这让遥婆抓住了契机,金绳一套,就落到了李莲花的剑上,接着,千丝万缕的银丝朝他逼近,他侧身一躲,就见一银色勾爪朝他抓来。
眼看他被天罗地网包围,李莲花倒也不慌,左手轻动,软剑犹如银龙出鞘,带着森森寒光,快!快的只听见风声轻响,衣袖晃动,都没看清这人怎么动作,这银丝犹如柳絮飘飘洒洒再次落到了地上。
二人被这内力震的后退了几步,李莲花转身,衣袍凌冽作响,他忽的动了,只是一瞬间的事,李莲花就立在了山家遥的面前,冲着对方胸口就是一剑!
山家遥瞳孔放大,没来由想起十年前自己也是落败在他手里,也就是这一剑让他受尽人间百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