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楼客房内,一白一青二人正端坐在蒲团上,青衫客手持白子看着棋局眉头紧皱,白衣客手里摇扇,笑的淡定从容。
“你刚是去找舍弟了?”李相显虽面带笑容,手持黑子却杀的对方片甲不留。
“令弟那般聪颖之人又怎会猜不出。”索清秋看着棋盘忽然笑了一下,“要我说,没什么不好的,你这般聪慧之人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李相显捏着手里的黑子沉默不语,像是想起什么般悠悠一叹。
另一边,春风塔旁边的茶摊上。
方多病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喝着茶水,一早上没吃可饿死本少爷他了,一旁的姚笛趴在桌上还在写写画画,一副入魔的模样。
李莲花慢悠悠的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看向闲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茶摊摊主,状似无意的问道。
“老爷爷,这王婆婆每日都要路过此处?”
这老大爷倒是颇为健谈:“你们刚从春风塔过来吧,你们外地人少凑热闹了,那地可不吉利,这王老太就是,天天去,这不,唯一的孙子都丢了。”
“哦,老爷爷你和这王老太很熟啊。”李莲花说着又端起了茶杯。
“年轻时就在一条街上住着,倒也知晓不少,她男人死的早,好不容易把唯一的儿子拉扯大,讨了媳妇,有了孙子还没享几年福,儿子儿媳又出了事,要不是洛春风那二两银子诊费,这阿婆的孙子早就被风寒夺去了性命。”
许是很久没有人和他唠嗑过,大爷颇为健谈,“这洛春风死了后,王老太非要给立个衣冠冢,谁劝都不听,还天天去,这不就倒霉了。”
“哦,如此说来,这王婆婆也是苦命之人。”
“老爷爷,你天天在这摆茶摊,有没有看见什么形迹可疑之人。”方多病将最后一口馒头咽下睁着大眼睛满是好奇的问了过来。
“老头子我在这摆了二十多年的摊,生面孔倒是没怎么注意,倒是冯家那小子和这王老太经常往里面跑。”
李莲花和方多病对视一眼,还没问话,这健谈的老头又说道:“都说这地不吉利,冯家那小子也是疯的差不多了。”
“疯?”方多病睁大了眼睛。
“前几日还来我这喝茶,一个人要了四个茶杯,口里一会叫着若姨,一会问我,冯家那故去的老夫人今是不是格外的好看,一直神神叨叨的,怕不是中邪了。”
李莲花看见方多病沉默了下来,又伸出手将一块糖放在方多病手里:“冯家大婚一看不就知道了。”
李莲花说着又状似好奇的问了一句,“那这王益是否也常来此处啊。”
“还不是王老太岁数大了腿脚不方便,这王益孝心重,三天两头就跑一趟,要我说这王益没准躲起来了。”
“为何这么说。”
“一看你们外地人不知,这王益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却天生神力,别说普通人了,一般的半吊子江湖人士都很难近他身!要我说,一般人还真没那个本事害死他!”
“哦,这么厉害!”李莲花点了点头,手指却轻点桌面沉思了一番又问道,“这王益可有什么仇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倒是你们看着气度不凡,又何必为了这点小钱这般折腾。”
茶摊摊主说着摇头叹息了一句,又去忙碌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老板一壶粗茶!”
为首土匪模样的男子说着,随便找了个地坐了下去,他身后乌泱泱的一群人也坐了下来,茶摊瞬间被挤得满满当当。
“晦气死了,去了个死人屋什么都没捞着。”男子说着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茶摊摊主。
一侧小弟狗腿的将刚端上来的茶壶满上递了过去:“头,别气了,这付成死了欠的赌债还不了不还有他家媳妇的姐姐嘛,听说是春满楼头牌,想来有不少钱。”
“哼,死的真便宜他了。”男子把茶杯一摔。
“头,消消气,要不是这王益没用追不上赌债,我们费得着这般力气。”另一个小弟说着很有颜色的他家老大扇扇风。
“就是这王益吹什么天神神力,结果把自己都弄丢了。”
李莲花听着旁边的附和声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喝了起来。
……
一个时辰后,三人又回到了春满楼,春满楼景色极美,微风拂过,落英缤纷,美不胜收,却比起昨日又寂静了几分。
李莲花随意折了一朵桃花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方多病一手拎着姚笛一手拿着尔雅剑四下张望着。
“两位贵宾!”
一个侍女提着花篮在草地上捡着花瓣,见有人路过也是低垂眼眸福身道。
李莲花脚步停顿,不经意的打量了几眼侍女,像是唠家常般随意开口问道:“这位姑娘,不知秋梨秋姑娘此刻身在何处。”
“这,这秋嬷嬷,她正在前堂挑人……她们……都在……说要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