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老笛,你轻点。”
“不行!”
“嘶,不行了不行了,真不行了,你太粗鲁了。”
池塘边,一黑一白二人正在比武,李莲花后退几步躲过这一刀,接着往石头上一坐,摆了摆手。
自从那日被月夜下的银发男子一激,这笛飞声练武练的是更加刻苦勤奋,自己练也就算了,还非要给他加点餐,可叹自己老胳膊老腿,受伤颇重还要被他这般折腾。
若不是姚笛方多病等人尽心尽力,天天好汤好药满上,他早就去见死去的太奶了。
“起来!”笛飞声抱着刀站到了李莲花面前开口道。
“老笛,不是我说,你不如换个对手,我看那红蔷薇很不错,有我全盛时候的风范。”
李莲花拿起石头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才劝说道。
“我为什么要换对手。”笛飞声状似不解,也坐在了石头上,转头看着李莲花说道,“我笛飞声此生对手只有一人,那就是你李莲花。”
“我不会允许我的对手变得比我还弱的。”笛飞声抬头看着池塘的水面淡淡说道。
池塘内,一黑一白两只鸭子正在嬉戏,白色的鸭子抖了抖身上的羽毛,黑色的鸭子伸颈一啄,引的白色的鸭子又抖了抖翅膀,发出了沙哑的叫声。
“死脑筋。”
李莲花闻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又在衣袖里掏出了半块中午吃剩的干粮,随手掰了一块朝湖里一丢,刚好就落到了鸭子面前,这白鸭贪吃,又抖擞抖擞翅膀,低头啄着干粮,黑鸭再没欺负白鸭而是在旁游走,眼里满是警觉。
笛飞声看着身侧清瘦男子一边喝水一边喂着鸭子,没来由觉得有点口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老笛,你不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吗?”
笛飞声闻言喝了一口茶才道:“天真!”
二人正说着,池塘边的小径上有一男子走了过来,朝着笛飞声单独跪地行礼道:“无颜参见尊上。”
莫了又对李莲花行礼道:“李门主。”
笛飞声手搭在膝盖上,看着颇有威严,无颜行礼完这才起身道:“无颜无用,尽查不出这渡江云半点消息。”
“那还真是奇怪。”李莲花倒水的手停顿了一下,“那我这个哥哥是怎么得知红蔷薇和绿芭蕉的呢。”
“确有蹊跷。”笛飞声也颇为认同,“这般能力势力绝非一朝一夕,再查。”
“是!”
无颜领命后,又从衣襟取出了一沓信递到了李莲花面前道:“李门主,这是你兄长所写。”
“这还是一桩怪事了,我兄长的信怎么跑你们金鸳盟了。”李莲花接过了信件,看了一眼上面字迹,这才弹了弹信上的灰。
“无颜不知,只知昨日忽然有一只鸟飞到属下床头,嘴里就叼着这封信。”无颜说道。
“那我这个兄长还真是料事如神。”李莲花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又翻来翻去的看着手里的信,“无颜,你再帮我查个事,十年前药王谷被毁一事。”
“是,无颜领命!”无颜看了一眼自家尊上,这才开口恭声道。
见无颜离去,这笛飞声才开口道:“你兄长比单孤刀那伪君子要强很多。”
“呵。”李莲花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这才拆开了信件,抖擞了一番,阅读起来。
“莲花花,见字如面,转眼已有些许时日未见,不知你是否如同兄长思念你般思念过我。”
李莲花轻声念着不由感觉有点恶寒,这笛飞声板着脸已站起来,盯着面前池塘一言不发,手里捏着刀柄青筋暴起。
显然他在极力忍耐,不然这池塘两只鸭就是他们今日晚餐了。
李莲花再未念,而是一目十行的看着信件,一页翻一页,他头一次得知他这兄长废话之多,待翻完这表达相思、问寒嘘暖等废话以后已是十页有余,怪不得这信件这般厚实。
“郭西桥一事为兄已经在查了,望海潮我已让她回家查阅典籍寻找线索,待到时日自是会见,之后切记小心郭西桥的痋术。”
李莲花念完,嗯,又是一页废话,就见下页又是密密麻麻一页。
“知道你不耐烦,你小时候也是这般没有耐心,但是有些事你还是需要知道小心的,自单孤刀一死以后,这万圣道已大不如前,不断有新势力涌现。
“其中有一新晋势力名为为思无邪,亦正亦邪,已经吞并了万圣道绝大多数势力,最近风头无二,其主上名唤李莲子,为此肖紫衿认为你又要复出江湖搞事,砸了好几件事,闹着乔婉娩对他颇有意见,四顾门人心不稳,还望小心这两方人马,切记不要乱起冲突。”
“李莲子?”笛飞声转头重复道。
“这事还越发有意思了,我不入局总有人想方设法请我入局。”李莲花摇了摇头显然对这江湖恩恩怨怨不感兴趣,看向最后一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