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这一晚上你不累吗?”
方多病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击退这怪物了,右手撑剑,扶着自己,气喘吁吁起来。
这时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李莲花的声音,不由四下张望起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他看见李莲花俯身看着他,满脸笑容。
他一个激灵,结结实实坐在了地上,环顾四周哪来的祠堂,这不还是江流门那普通的客房。
“年轻人精力就是好。”李莲花打了个哈欠,“有我当年的风范。”
方多病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跳了起来,拉着李莲花道:“此地不能多待,真有鬼!没准那王二狗连人都不是。”
“小宝,你这是练了一晚上剑脑子练傻了吗?”李莲花一脸不解的坐在了桌前为自己倒了一壶水。
“不信你看这!”方多病把木薯放到了李莲花面前,“这王二狗丧心病狂居然把少女的手端上来。”
“这不是普通的木薯吗?”李莲花扫了一眼,白了方多病一眼。
方多病低头一看,哪还有苍白的少女手,又变成了黑乎乎的木薯。
“还有这个。”方多病推门而出,拿着一团东西走了进来,“这么长的头发肯定不是那个小姑娘的。”
“小宝,你大清早的吃错药了?这不是杂草吗?”李莲花看了一眼,继续喝茶。
“不是,我真看见了!我还看见了祠堂!”方多病一看手里的东西瞬间傻眼,他把东西一丢,往椅子上一坐,继续说道。
“祠堂?”
“祠堂!”
二人异口同声道,李莲花刚说完就看到王二狗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方多病这才开口道:“几位官爷此地庙小,这洗漱一事还请将就一下。”
“你今天给我们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方多病拽着对方的衣袖追问道。
王二狗正欲开口,忽然看到院子里的小姑娘又往缸子里爬不由朝外走去。
“小月说了多少次不要爬缸,这缸还有我早上刚打的水……”王二狗忙不迭的冲过去把脏兮兮小姑娘捞了出来。
“主上,属下多有来迟。”望海潮纵身一跃从屋顶跳了下来单膝跪地道。
且说这望海潮接了个信鸽就消失数日,直至今日才赶了过来。
“望姑娘客气了。”李莲花说着就见望海潮走了过来小心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
“这附近没什么吃食,寻了半天就买到了半只烧鸡。”
“烧鸡!”方多病眼睛都亮了,伸手就要接,却被望海潮鞭子一卷甩到了一边。
“一个死人也配和主上抢吃的。”望海潮冷哼一声。
“死人!你说谁死人!”方多病从地上爬起来叉着腰气狠狠道。
“一个中了尸身煞的死人罢了。”望海潮用冰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这时王二狗也走了进来赔笑道:“几位官爷见谅,阿妹调皮。”
说着又看向了望海潮道:“这位是?”
“哦,是我侍女,叫小海。”李莲花继续胡诌道。
王二狗并不觉得奇怪,毕竟朝廷中人,出门在外有点排场也是应该的。
他笑着道:“这位海姑娘好眼力,能认得出尸身煞,只是海姑娘最好带好面纱,最近不安全。”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方多病跳起来追问王二狗道。
王二狗坐下将此事一道来:“我们这个镇子曾经也繁荣一时,山上有笛家堡,山下有玉女堂,又临近官道,可惜……”
“玉女堂?”李莲花闻言问道,“这怎么好像从来没听过。”
“官爷没听过很正常,这玉女堂乃民间组织,由烟雨姑娘建立,这烟雨姑娘也是可怜人,误入风尘地,却遇见了心上人,被赎出后却没过几天好日子,心上人就和人私奔了。”
王二狗坐在李莲花旁边将情况娓娓道来。
这方多病也坐了过来,撕了一块鸡肉边吃边问道:“那昨晚唱歌的女人就是这个烟雨姑娘咯。”
王二狗摇了摇头一脸惋惜道:“这烟雨姑娘已经死了有一年有余了,真是好人没好报。”
几人听了半晌才明白这烟雨姑娘建立的玉女堂收女不收男,堂内有失足女也有寡妇还有一些被遗弃的女童,平日里就靠着种菜裁缝维持着生计,远近闻名的织锦都出自这玉女堂。
可这玉女堂不知为何,一年前惨遭灭门,一夜间这些姑娘全死于非命,从那以后就怪事不断。
“这事你们也没想报官吗?”方多病面露不解。
王二狗一提这事就来气:“报了,找了百川院,来看了一眼,说是自杀就草草结了案。”
“呵,一群肉头。”笛飞声出声讽刺道,也不知在骂谁,李莲花摇了摇头,又为自己倒了杯水。
“还是笛家堡好心出了钱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