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多保忠眯眼看着城头的防御,知道试探不出对方的底细;
便再次淡淡下令道:
“这些宋狗都武装到了牙齿,今日恐怕拿不下甘南城了;
来人,去请副将退下来吧!
另外吩咐大军安营扎寨。
两万大军驻扎南门,两万大军驻扎北门。
本将亲率四万大军驻扎西门……”
随着仁多保忠的命令,那副将骂骂咧咧的退了回来。
刘正彦看着西夏军就在城下五里的地方安营扎寨,转头向张巡问道:
“张统领,我们城内正好有三千铁骑,要不要趁对方立足不稳,冲下去挫挫他们的锐气?”
张巡摇了摇头,指着城下说道:
“万万不可,将军请看;别看西夏人忙的乱糟糟的。
其实忙碌的只是那些青壮罢了!
他们的正规军都隐藏在了后面,就巴不得我们杀过去呢。”
刘正彦仔细观察一下,还真是如此。
张巡接着说道:
“我们不求能打败仁多保忠,只要拖住他们就行。
姚家军若是有幸存者,定然会趁这个机会逃离西夏了……”
刘正彦长叹一声道:
“希望如此吧!
姚家和我刘家一样,只有姚平仲一根独苗,希望姚平仲能活的好好的,莫要断了姚家的根才好。”
张巡犀利的目光依旧看着城下,沉默不语起来……
西夏军到来的消息,城内的西夏百姓自然得到了消息。
一些有血性的西夏人高兴的奔走相告,认为熬出了苦海。
这使得在城内巡逻的林冲暴怒不已。
他亲自带人从大街上一趟趟的巡逻,只要有人胆敢上街,一律斩杀……
这条消息自然也禀报到了刘正彦这里。
刘正彦狠狠的一拍城头,咬牙喝道:
“这些西夏人还真是冥顽不灵啊!
去给林统领下令,一旦有人作乱一律诛杀……”
“呵呵,将军且慢!”
张巡抚须一笑道:
“将军且先息怒,先不要斩杀这些西夏百姓,他们恐怕要帮我们的大忙了……”
“张统领什么意思?”
刘正彦眉毛一拧,不解的问道。
张巡再次呵呵一笑道:
“将军请看,城下的军营松松垮垮,说明他们没想和我们久战。
又或者他们自信满满,认为我们根本守不住甘南城。
嘿嘿……
既然他们来到城下,能不能离开此处,那就要看我们的心情了。
将军可给林统领下令,那些活跃的西夏百姓不要斩杀,全部一家一家的给我带上城头……”
张巡说到这里,身子向前走了几步,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属下需要这些活靶子;
只要把仁多保忠的怒火撩拨起来,我们才有机会重创这些西夏军……”
刘正彦听了一皱眉,不过还是按照张巡所说,去给林冲传令了……
仁多保忠安营扎寨之后,两三天都没有攻城。
这几天的时间,年少气盛的刘正彦若不是张巡劝着,说不定早就杀出城去了。
这种等待的感觉,让他心里非常急躁……
一直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城下西夏军大营内突然响起了战鼓声。
一阵阵急促的鼓声也把刘正彦几人引上了城头;
只见西夏军大营内推出了一架架的登高车,还有青壮抬着云梯,缓缓向城下靠近。
此时城头上一队队的兵马也调动起来。
刘正彦看着对方登城车的高度,握紧手里的银枪,已经做好的厮杀的准备。
登城车和现在的升降车差不多,是一个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木架,下面有几个轮子,可以推着前进。
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木箱,箱子里面能站十几个士兵。
这些登城车的高度和城池差不多高,甚至还会更高,以来射杀城内的守军……
至于云梯,就是普通梯子了。
到时候往城墙上一搭,士兵向上攀登便是……
等所有的登城梯和云梯抬到阵前,仁多保忠在一队亲兵的护卫下来到城门前。
他仰头看了看城头,朗声叫道:
“敢问刘正彦,刘将军可在城上?”
刘正彦听到对方叫阵自己,便上前两步,从城垛口露出身形。
“某正是刘正彦,不知仁多将军有何指教?”
仁多保忠眯眼仔细的看了看刘正彦,一竖拇指道:
“刘将军果真是一位少年英雄啊!真不愧是将门虎子。
你父亲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