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西夏铁骑死死围住守成一团的姚家军,不顾伤亡的的发起进攻。
姚家军面对骑兵的冲撞,那些盾牌手都成了强弩之末,结成的拒马阵不停的收缩。
他们只是凭借本能刺出长枪,对西夏骑兵的杀伤力越来越小……
西夏军停止了冲锋之势,不会再收不住腿,白白的撞到枪尖上。
“给我冲进去,斩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宋狗……”
仁多保忠猛喝一声,手里的长枪猛的向前狠狠一抽。
一个姚家军的盾牌手仰头吐出一口鲜血,连人带盾被砸的向后飞去。
仁多保忠手里的长枪不停,再次狠狠攻出两招,面前的拒马阵出现了一个口子。
“打开拒马阵,随我杀出去……”
骑在马上的老将姚古见盾牌手已经力竭,扬刀怒吼一声。
守护在外围的盾牌手迅速让出一条道路,姚古单手握住披风刀背在身后,使劲的一拎马缰;
座下的战马猛的一跃,跳过盾牌手外面的西夏军尸体,向对方狠狠杀去……
“姚古?”
仁多保忠的眼神眯了起来,他没想到西北的姚古竟然亲自带人杀了进来?
“哼,斩杀了这个老东西,功劳应该不小吧?”
仁多保忠手里长枪一转,带人迎了上去。
姚家军的战马都是屠戮几个部落抢来的,也没有多少匹。
他们的冲势很快被西夏军拦下。
宋军马战根本就不是西夏人对手,再加上人少,顿时就落入下风。
听着身后儿郎们的惨叫声,姚古怒目圆睁,手里的披风刀运转如飞,不断收割着西夏军的性命。
然而独木难支,只凭姚老帅一人的拼杀,终究还是难以挽回姚家军的败势。
姚古再次挥出披风刀,带走几个西夏军的性命,还没来得及收刀,一杆锋利的枪头从他胸前透露出来……
他感觉心口一凉,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
不停滴血的枪头又猛的收了回去,姚古也转头向后看了看。
一脸狞笑的仁多保忠正得意的看着自己。
“老夫……老夫真就命丧疆场了!
陛下……陛下满意了吧!”
嘴里溢血的姚古喃喃的说了一句话,耳边听着姚家军儿郎的惨叫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栽下马去……
一双老眼死不瞑目的盯着天空,带着无限遗憾就此陨落……
“大帅……”
姚家军的儿郎们嘶吼一声,奋不顾身的杀向西夏军。
他们都爆发出成倍的战力,为大帅报仇雪恨……
双方的厮杀更加惨烈;
姚家军的盾牌手把手里的盾牌狠狠向西夏军一砸,身子紧跟着扑出去,将马背上的敌人拖下来同归于尽……
长枪手和弓箭手同时怒吼着冲出去,无视对方铁蹄的践踏,即便是死也要溅对方一身血……
为数不多的骑兵,完全放弃了防守,哪怕一命换一命也毫不在意……
大半个时辰之后,整个战场恢复了平静。
三千多姚家军无一幸存,他们同时也带走了两千多西夏人的性命。
整个战场都是红色的淤泥,被战马踩踏的泥泞不堪……
仁多保忠手里的长枪指着地面,一滴滴的鲜血从枪尖上滴落……
侥幸活下来的西夏军都喘着粗气,满脸的心有余悸。
这些宋人的拼命,让他们也感到了心惊肉跳……
“把姚古好生安葬,任何人不得侮辱他的遗体。
另外速速派出快马,向陛下禀报这次的战果。”
仁多保忠淡淡吩咐几句,打马向银州赶去。
不止是姚古遇上了大批的西夏军;
姚平仲和其他四大家将都和西夏军遭遇了。
他们几路军且打且退,虽说同样折损严重,只是没有到全军覆没的局面。
西夏本来就是个屁大点的地方,姚家军在这里折腾的消息,被段景住第一时间送到了临夏城。
临夏城内,是刘正彦留下王进和张巡在镇守;
他们接到这个消息之后,一边派出快马查探,一边向统安城禀报。
王进率先开口说道:
“张将军,我们虽不知道姚家军为何杀杀进了西夏,以我们将军和姚家军的关系,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张巡点头道:
“王将军所言极是,我们理应派出兵马支援。
可我们临夏城内全部都是步军啊!
等我们两万步军赶到银州,战事早就结束了。
我们不如给他来个围魏救赵如何?”
“围魏救赵?如何围魏救赵?”
王进有些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