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在套他的话,贺宝冉捂住了自己的嘴。
蔚宁推推贺宝冉:“这不无聊嘛,来嘛,随便聊聊。你先说,你是不是喜欢徐立延,可别跟我说什么‘我当他哥哥’……噢不,‘我当他叔叔’。”
“你才叔叔!我才不喜欢他!”怎么又绕回了这个问题,贺宝冉都有点恼羞成怒了。
蔚宁大笑,毫不留情地戳穿道:“你不喜欢他,跑这么远来找他?逃课来的吧,离家出走?是不是还偷了家里的钱?”
“你……”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我来告诉你。你高中还没毕业吧?最后一年高考了吧?这都四月了,寒假早过了,你这时候跑出来,不是逃课,难不成还能休学?我看你家里挺有钱的,平时现金什么的也不防着你吧?大老远地从东县跑过来,偷了家里不少钱吧?”
“那不是偷!自己家的怎么能叫偷!”被蔚宁猜得一点不差,贺宝冉大叫着替自己辩驳,却怎么听怎么无力。
嚯,几句话就漏了底,还真傻得可爱。蔚宁心想。又觉得好歹受了徐立延这么多天的照顾,应该帮他一点小忙,于是说:“你想想吧,我都知道的事,你以为徐立延不知道?肯定早接了你家里人的通知,要好好看着你呢。你啊,多亏这一路上没出什么事,不然让徐立延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贺宝冉沉默了。
看贺宝冉突然没了声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知道他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蔚宁点到即止:“行吧,不说这个了,我说你得谢谢我啊。”
“谢我帮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啊。”看贺宝冉不明白,蔚宁坏笑,还不安好心地提议:“不如这样,你叫我一声哥哥嘛,我告诉你男人和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除了盖棉被纯聊天,还能干点什么,怎么样?”
贺宝冉愣住,不知想到什么,脑子都快打结,对着蔚宁骂道:“你滚啊!流氓!”
蔚宁还想说点什么,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看看楼梯口,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烟,突然大叫:“完了!”
贺宝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懵着一张脸,就被蔚宁一把扯了起来,拉着他蹲到了秋千背后。
“完了完了完了,快快快,你掩护我!”蔚宁跪在地上,戳戳贺宝冉,让他挺直腰挡住自己。匆忙间,手里的烟掉到了鞋子上,将鞋面烫出一个黑洞,看得贺宝冉心都揪了起来,指着蔚宁的鞋子,扯起嗓子就嚷:“着了着了,要着了啊!”
“啊!”蔚宁惨叫,生气地掐了贺宝冉一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跺了跺脚,抖掉烟头,猫着腰准备跑路,被人一把揪住了耳朵。
直到这时,贺宝冉才真正体会到众人口中这位“大老板”的恐怖。司秦揪住蔚宁的耳朵,迫他站起了身,然后夹住他的胳膊,轻松往上一抬,拎小鸡一般将他拎到旁边站好。司秦不说话,就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蔚宁。蔚宁扁着嘴,缩着身体站在司秦面前,脑袋垂得低低的,两只手一边一只捏住耳朵,像个小学生一样低眉顺眼、毫无原则地频频道歉认错。
“没了。”
“真的,我发誓,真的没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了。”
“我不该骗你,不该带坏小孩子,都是我不好。”
“我发誓,真的。下次不了,真的不了。你就信我吧。”
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贺宝冉摸着下巴,事不关己地在心里感叹。
第二天早晨醒来,蔚宁扶着腰,在心里骂娘:老子一个三十九岁的成年人,抽根烟还要被骂成那样,我¥%&*#@……%#。骂到一半,发现身边的人动了动,翻身醒了过来,于是脑袋一耷,眨了几下眼睛,瞬间小白兔:“早安。”
司秦睁开眼,见蔚宁醒着,将人搂进怀里,怜爱地亲了亲蔚宁的额头:“再睡会儿。”
“嗯。”蔚宁点头,还知道疼人,心底的气瞬间消了个干净,于是趴在司秦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睡个回笼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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