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行舟下意识地接过照片,然后眯着眼将照片又拿近了一些……
“的确不像国外,你们看,这山上还有个中式凉亭……”
安瑾虞也连忙抢过照片仔细端详,结果也看见了那个凉亭,“真的哎!幼幼你看……”
姜幼这才装模作样地接过照片看了起来,紧接着,她皱了皱眉头——
“幼幼,怎么了?你知道这张照片的背景是哪里吗?”安行舟问道。
姜幼指了指照片上的背景,“我看着有点儿像我和姜爷爷住的玉山……”
“玉山?!”安盛扬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姜幼点了点头,“嗯,我确定就是在玉山……”
说着,她又一本正经地皱了皱眉,“而且,我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话一出,兄弟三个顿时来了精神。
“幼幼啊,你好好想想,在哪儿见过啊……”安行舟循循善诱道,“不急啊,慢慢想……”
“对,不急,慢慢想……”
安盛扬瞥了两人一眼,“都闭嘴。”
“……”
“……”
姜幼抿了抿唇,这才娓娓道来,“我记得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这个人带着一个小哥哥来找姜爷爷看病,因为是外国人的长相,所以我印象比较深……”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小哥哥的病……
“那个小男孩儿得的是什么病,幼幼你知道吗?”安行舟追问道。
姜幼点头,“解离症,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人格分裂……”
“小孩子也能得人格分裂?”安瑾虞的眉头紧皱,紧接着追问道,“那后来呢?那个男孩儿的病治好了吗?”
姜幼摇了摇头,“姜爷爷不肯治……”
“为什么?”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那位姜老爷子,却也知道他善名远播,是个悬壶济世的世外神医。
怎么还会不肯医治?
“是因为维克多作恶多端?”安行舟问。
“不是……”姜幼摇了摇头,“医者父母心,姜爷爷从来不会因为父母的善恶迁怒到无辜孩童身上。”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维克多想要姜爷爷压制甚至扼杀主人格,让副人格占据那副身躯……”
这话一出,就连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安盛扬都皱紧了眉头,只觉得维克多简直丧尽天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扼杀主人格?!
那岂不是由一个疯子来支配身体?!
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
他们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最后呢?”安瑾虞忍不住的追问。
“后来他们在山上就住了一个周,维克多软磨硬泡,威胁利诱,最后见姜爷爷的确不会帮他,他们便走了……”
姜幼下意识地垂下了眸子——她当时给小哥哥留了电话,也留了地址,他说过会给自己写信的,也说过长大后会来找她……
他们还拉了钩。
可她从来没有接到过电话,也没有收到过信,更没有见到人……
安盛扬下意识地垂下了眸子,姜幼方才说的这些,倒是让他突然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现如今接管七杀的裴肆是一直被维克多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可却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放在明面上。
原本,他还以为这只是老头子临死前的养狼计划……
如今想来——
不是老家伙不想松口让他接任七杀,而是觉得还存在风险……
恐怕现如今的那个裴肆就是当年的那个占据着身躯的副人格!
而此时,安行舟显然没有料到单单是一张照片竟然能牵扯出当年那么多的事情。
他见安盛扬的脸色低沉,到底没忍住地问了一句,“二哥,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现如今,所有的线索都卡在了那个叫裴肆的人手里。
要想解开当年维克多到底是不是掳走幼幼的那个黑衣人这件事,恐怕注定是绕不开这个人……
有些事情,看来还是要他亲自出面才行。
安盛扬这才抬眸,“那就等幼幼的认亲宴后,我亲自去一趟欧洲……”
……
翌日清晨。
由于明日就是认亲宴了,姜幼难得地早早起了床。
只是等下楼的时候却发现大家都已经洗漱完了,她倒成了最后一个了……
“幼幼早。”安行舟将手里的平板扔到了一边,笑呵呵地给姜幼打了个招呼。
“三哥早……”姜幼走近安行舟,忍不住地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你们今天怎么都起这么早?”
平日里,虽然她不是第一个起的,但是,也总比一直熬大夜的安行舟和安瑾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