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正疑惑,让黑燕追踪人的踪迹。人没追踪到,黑燕居然围着一匹瘦骨嶙峋的黑马不放。
难道这匹马有问题?
陆竞延朝秦钟走了过来。赫耳也变回人形,跟着一块过来了。
没看到蓝豹,只看到凯里雷德冲着几人招手,大声喊着:“所长,你们过来一下。”
秦钟往旁边拴在秃树上的老瘦黑马身上看了一眼,决定把这老黑马牵着。万一这马有问题,待会回来的时候跑了。
许是感觉到了秦钟的猜疑,看到秦钟在看自己,老黑马将头往下低了低,撅着嘴皮,学着马在地上嗅着。吹出来的气,吹起脚下的黄土。
完了,又将头别到一旁,反正就是不跟秦钟有眼神接触。
越学着马的样子,越是这样,秦钟就越觉得这货不像马了。
也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想法,影响着他的判断。当你对某样东西存疑时,看他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不管咋样,秦钟一定要将这老马一直带着,以防万一嘛!
当秦钟走过去,解开老马的绳子时,老黑马显得非常抗拒。甚至在试图用头,将秦钟顶开。
越是这样,秦钟就越要带着他。
走过来的陆竞延看到秦钟拉着一匹马,奇怪地问道:“要骑马吗?过去没有多远的路。”
“不骑,就拉着。”秦钟攥着老黑马磨得光亮的缰绳:“我感觉这马有点不对劲。”
陆竞延听后,也立马明白了秦钟的用意:“那我把另一匹也拉着。”
说着,陆竞延走过去,将另一匹马的缰绳也解下来。
陆竞延拉着他的那匹马在前面走。马儿虽然看着很老了,蹄子有点问题,走路有点跛脚。但是很温顺,很听话。
陆竞延在前面走,马儿乖顺地在后面跟着。不抢行,也不拖拉。
秦钟手里拉着的这匹马,就完全是另一个极端了。无论秦钟怎么拽手里的缰绳,怎么拍打老黑马的背,它就是纹丝不动。
甚至秦钟多拍打了几次后,它有些怒了,鼻孔里忿忿地吐着粗气。感觉秦钟如果站在马屁股后面,马绝对能给他撂一蹄子。
“走不走?”秦钟甩着手里的缰绳一头,一下一下打在马脖子上:“走不走?”
“你这马,怎么犟的跟驴一样!”秦钟一边赶马,一边抱怨着。
这家伙越不走,秦钟就越觉得它有问题了。
有没有问题,试一试就知道了。
秦钟右手牵着缰绳,举起左手。瞬间,惩戒之火便将秦钟的左手包裹住了。
“想不想试试这个?惩戒之火!”秦钟说着,将带火的手在老黑马面前晃了晃。
黑马看着秦钟手上的惩戒之火,头本能地往旁边偏了偏,眼里都是恐惧。
马看到火都会躲,都会恐惧,这是自然。
但眼前这匹老黑马看到秦钟手里的惩戒之火时,眼神中透露出的恐惧是不同的。
这眼神,很像蓝豹在丸六村时,再次看到惩戒之火时的神情,是打从心底里的恐惧。
“走不走?”秦钟举着手中的惩戒之火,看着面前的老黑马:“不走的话,我让你试一试!”
老黑马突然变得很乖顺了,秦钟还没拽缰绳呢,就自己迈开蹄子,跟着陆竞延拉着的马往前走了。
“你这货,果然不是个马!”秦钟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念叨着:“先去看看凯里雷德喊我们啥事,完了我再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老马“哼哧哼哧”在后面跟着,极其不情愿,又无可奈何!
赫耳跟在陆竞延旁边,几人来到凯里雷德跟前。
“怎么了?”陆竞延率先开口问到。
“你们跟我来。”凯里雷德并没有解释,而是带着几人出了镇子。顺着镇子外的斜坡往下,走了将近十分钟。
远远的,秦钟看到斜路上面的山坡上,有一个破旧不堪的小房子。
蓝豹就站在小房子旁边,远远都能看到房顶凹陷,快要塌了。
秦钟跟陆竞延一人牵着一匹马,走到小房子跟前。
土墙倾斜,快要塌了。房顶掉了一半,另一半勉强搭在倾斜的墙壁上,死命撑着。没有窗户,只在墙上掏了一个洞。
木门也扔在一旁,腐朽不堪。门框被塌下来的房顶,挡了一大半。
秦钟注意到,自己牵着的马很不对劲。尤其是站在房子跟前时,显得十分焦躁不安。
陆竞延不明白凯里雷德把几人带到这里,是想怎样!
“这就一个破房子。”陆竞延透过墙上的洞,往昏暗的房子里面看去。地上,炕上,长满了杂草。别的,什么都看不清:“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赫耳变身鼠形,从被掩埋了一半的门里钻了进去,随后冲屋外的几人喊道:“这里面有地洞,有人经常住在这里。”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