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白十分痛苦,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说实话,他是来办正事的,被一脚踹趴,也太没面子了。
迟郁寒双手负后,立定在面前,厉声道:“那个窗户,是你能趴的?”
浔浔的车窗,他都没趴过几次。
萧少白抖着腿,用手拔一拔头发整理好,揉了揉剧痛的肩膀,小声嘟囔着,“……趴个窗户而已嘛。”
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
话音刚落,只觉前方寒气逼人。
萧少白不禁颤抖着,抬起眼睛,觑了眼迟少。
见他目光越发锋利,双腿猛一哆嗦,心惊胆战地忙摆手喊咔,“别,迟少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缩身往后一退,弯腰弓背,赶忙跑向自己车。
此地不宜久留,若再不走,老迟恐会把他打成猪头。这个大醋缸!
萧少白识相地开车走后,蓝浔默然静坐,若有所思。
直到迟郁寒长指轻叩车窗玻璃,蓦然缓过神来,这才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她站在车门口,把手放在迟郁寒伸来的一只手上,微笑着和他一起走进路氏。
“干嘛又打他?”
“欠揍。”
“萧公子方才说,你有意竞拍那宗地?”
“嗯,临时决定。”
“那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要识趣地退出竞拍?”
“为何要退出?不敢和我竞争?”迟郁寒睇着她,眉宇微敛,沉声问,“不战而降吗?”
“那倒不是。”蓝浔侧首看他,长睫毛微微一眨,漂亮大眼扑闪迷人,“你实力如此雄厚,我怎敢奢望一战定乾坤?”
她心想,面对强大的对手,明知不敌,懂得及时避开,才是理智的。
而他却柔声鼓励,“不要妄自菲薄。拿出你的实力,我期待在竞争场中,与你相遇。”
蓝浔伫足,望着男人俊美无铸的侧颜。好帅,真是帅得,让人心动。
迟郁寒目光前方,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在她身上。
他扶着蓝浔的手臂,一直陪她走进办公室,小心翼翼伺候她稳坐办公椅中,投喂一点食物后,才不放心地走。
迟郁寒离开路氏,去迟氏。
萧少白气鼓鼓地等在会客室,被他踹的那一脚,致使胸口剧疼。
这会儿还疼痛难当,就算给他找十个女人来揉,都揉不好了。
一见大佬迈步而入,就委屈地嚷嚷道,“我只不过想去告知蓝浔,娇娇为人阴暗,心怀叵测,恐怕会对蓝浔出手。
可你一出现,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一脚踹趴在地上。”
这兄弟,真是没法做了。”
苏娇找迟郁寒借钱被拒,心里愤愤然,转战向萧少白,他也不借。
苏娇就在电话里恐吓他,不借,就莫怪她不客气……苏娇还扬言,她会有办法,让蓝浔和迟郁寒,都借给她。
所以,他也是担心蓝浔,想去提醒蓝浔做好防备。
却没想到,被迟少看见他趴蓝浔的车窗,浪荡调笑模样,毫不犹豫被教训了一顿。
也该他倒霉!
听着他的解释,迟郁寒不以为然,眉头微扬,“欠扁。”
萧少白不满地哼一声,揉揉被踹疼的胸口,忽又问道,“娇娇问你借钱,为啥不借?
好歹她也曾经算帮助过你,当年你连哄带骗,和她合伙开公司。她把迟氏的股份抛售,你才有机会购买。”
迟郁寒面无表情,目光冰冷,“是来替她说话的?”
萧少白摇摇头,端起茶杯来,喝了两口茶,侃然正色道,“我不是来替她说话的,我是担心蓝浔……
你想想,娇娇从小要强,犯事出狱后报复心又强。她如今落魄,有求于你,却在你这里被无情拒绝,肯定迁怒于蓝浔。
迟少,你是真的不懂女人。”
萧少白继续喝着茶,有时候,有些女人的思维方式很奇特。
就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以前曾经有过活生生的例子,二女争一男。
明明知道他花花公子游戏人间,主动权在他这里。
两个女人却仍然为此大打出手,为他撕逼,承担了一个他这样的男人种下的恶果。
真爱也好,不愿认输也罢。
即使明知道自己赢不了,苏娇也断然不会轻易退出雌竞风波!
“娇娇她不达目的不罢休,我建议,我个人意见。这钱,你还是借给她比较好。”
自有记忆以来,不为闲情所困,不为闲事所忧。
而此时,萧少白却因此事所忧。
他双手捧着茶杯,说得郑重其事,又很担心,“蓝浔现在怀有身孕,行动诸多不便。
娇娇的性格,你是知晓的。我觉着她父亲死了之后,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