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娇面色发白,犹如白纸,额头还在出汗,明显心慌,像是被她说中了。
蓝浔本不想说这些,感觉没什么意思,但硬逼着她说出来:
“你说你爱寒哥,可你在那八年中,有真正关心过他?帮助过他吗?
八年前,阿寒一无所有的时候,一天三餐只啃馒头。苏小姐,你又在哪里?”
八年后,阿寒从分部拼到总部,晋升总裁,你却回国来,想和阿寒定亲,结婚了?
你早不回国?晚不回国?八年后,阿寒升上总裁了,你就回国了?
你回国的时间,选的可真好啊。
锦上添花,谁不会呀?
雪中送炭呢?你就不会了吗?
他可是你深爱着的寒哥啊,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一点儿善心也没有,也不伸手拉他一把,佯装不知。
苏娇,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寒哥,你就是这样爱你的寒哥的吗?
他落难时,你视而不见。他发达了,你就回来享受他的成功,来摘现成的果实了?
苏娇,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明!
阿寒若是翻不了身,发达不了,恐怕你也不会回来,想和他成亲吧?”
蓝浔鄙视的眼神看着对方,在她脸色苍白打哆嗦中,不屑的笑,“苏小姐,说到现实与精明,我可比不过你……”
苏娇身体摇晃了一下,像是站不稳,仓促退后两步,倚靠着身后的立柱,稳了稳身体,喘上一口气。
咳嗽两声,才吃力地道,“蓝浔,你果然够厉害……一,一般人看到我想要的东西,都会自动退出,弃权。
只有你,敢,跟我争抢。
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
“你错了,我从未跟你争抢。论抢,我只抢客户,抢业绩,不抢男人。”
立在医院大楼外暖黄色照明光线中,蓝浔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亲切感,“阿寒不是东西,阿寒是有生命,有灵魂,有思想的男人。
他的爱,不是靠抢,就能得到的。”
苏娇倚柱惨笑,“蓝浔,你很得意是吗,因为你赢了?”
蓝浔没再搭理她,扭过头就走,没走两步,听到身后扑通一声——
脚步停顿一下,回首去看。
苏娇脊背贴墙,顺溜而下,身体沉重,四肢无力,瘫软在地。
医生来的时候,蓝浔走开。
休息花园里,迟郁寒和两个小朋友玩耍一阵后,坐在长椅上,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婷婷吃冰激凌:“迟爸爸,我们和妈咪搬回去住了,你会不会很不开心?”
杉杉吃酸奶:“迟爸爸,妈咪那天晚上哭了,好伤心,她不想搬的。”
迟郁寒喝着矿泉水:“过两天,你们和妈咪可以再搬回来。”
婷婷摇摇小脑袋:“不要,我爸比,在天堂看到妈咪搬出去住会很伤心的,他不同意的。”
杉杉点点头:“是啊,爸比是不喜欢搬走的。我把爸比的遗照,搬到迟爸爸家里,爸比的眼神好像就变得好凶哦……”
闻此,迟郁寒对着瓶子喝水,差点没呛到自己。
路遇,你这儿子……鬼精灵啊。
蓝浔走来,听见孩子们的讨论声,与路遇有关,有些不自然,干咳一下。
迟郁寒赶紧起身让座,刚把她扶到长椅中间,两个机灵小鬼就围拢过来。
挤占他的位置,迟郁寒只好坐在小朋友们的旁边,听着娘几个唠嗑。
最后还是安姨和保姆过来,哄劝着把孩子们抱走,这才,终于给他们两人留出清净的空间。
蓝浔侧脸贴靠在迟郁寒一边肩膀上,披着他的外套,一只手被他握住,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彼此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的感受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静。
万籁俱寂,天地之间空旷而深远,唯有暖黄色的路灯,凝望着这安静的夜。
在这夜里,仿佛只有两人,只有他们两人。
蓝浔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
也是在医院里,妈妈住院,她和路遇在花园的椅子上度过了一夜……她靠着路遇的肩,身上披着他的衣服,暖暖的。
迟郁寒感到她似有心事,一手揽住她肩头,轻轻地拍了拍,“浔浔,夜深了,回房睡。”
蓝浔应了一声,脸在他身上噌噌,将双手放在他腰侧,也抱紧了他,“阿寒,想吃豆腐脑。”
迟郁寒听到她想吃豆腐脑,眼睛一亮,马上吩咐下去。
管家接到通知,立即叫厨师现做。
磨豆子,煮豆浆……厨房里工人们手脚利落,忙碌起来。
以最快速度,将豆腐脑端来,蓝浔小睡了一觉,被迟郁寒抱起来投喂。
加了白糖,甜甜的。
蓝浔难得有了点食欲,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