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简短的诉说很小声,透着难以形容的侮辱,“她们强迫我。两个女人,在我身上……”
蓝浔听着弟弟所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快结婚了,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今晚出的事情,特别是他女朋友。
隐私保护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
蓝浔无力叹口气,身为姐姐,弟弟遇到这种事,她也觉得束手无策。
等弟弟情绪安稳了一些,才从医院脚步沉重走出来。
在医院楼下沉默良久,她亲自去警察局取消报案。
因为弟弟的事需要保密,他们可能拍下了视频……明明是受害者,但是想要维权,却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无奈。
报警后。
依照法定程序,以言词方式,向证人调查了解案件情况。侦查人员,会询问证人,证明案件真实情况。
在警方问询,当事人陈述事实。
对于一些心理脆弱,情绪不稳定受害者,重新扒开伤口,无异于二次伤害。
蓝浔不愿意再让今晚受到侮辱,被强迫的弟弟,想起更多详细的过程。
李呈扬见蓝浔来销案,颇觉奇怪,感觉有所隐瞒,却又不便多问。
他致电迟郁寒,对方沉默片刻,沉声道,“听蓝浔的。”
于是,录了一个撤案视频,警方就让蓝浔走了。
回到路宅。
华丽的水晶灯,照得屋子如同白昼。
路遇在大厅等她回。
蓝轩的事,他也着急担心,亲自外出寻人,对于他这样的病人劳累过度,显得很疲惫不堪。
但看到蓝浔进门换拖鞋那一瞬间,合上的双眼立刻睁开,深陷的眼窝里霎时明亮起来。
“浔儿,找到小轩了?人没事吗?”
“嗯……没有事。”蓝浔走进大厅,包往旁边一扔,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看得出她眉目间的忧虑,了解她性格,不想说的问不出来,路遇也没再多问,吩咐家里的佣人端上一杯温水。
两个小宝宝,也坐沙发里,等妈妈回。
婷婷奔跑过来,抱着她右腿说,“妈咪,爸比刚才摔了一跤。”
蓝浔看向路遇,“摔到哪儿了?”
他垂下眼,眼神躲闪,“走路走得太急,没摔到什么地方。”
杉杉抱着她左腿说,“妈咪,干妈来过,爸比好像不喜欢干妈,和干妈吵架。干妈哭得好伤心,好伤心的走了。”
蓝浔又看向路遇,“孟梦今晚来过吗?”
路遇低声解释,“她来之前,没跟你说,没给你知晓。我不欢迎她来,就让她走了。”
按照之前达成的协议,孟梦来看孩子,要经过蓝浔的允许。
她此次来,没有知会蓝浔。
所以,路遇没给孟大明星好脸色看。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来,当初要不是蓝浔同意,让杉杉那孩子认她做干妈……他是不会让孟梦有机会踏入路家的。
蓝浔陪两个娃说了会话,然后交给保姆,让孩子们去睡了。
回房冲澡,换了干净衣服,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知道这是路遇为她热的牛奶。
他总是这么细心。
蓝浔喝完,漱口后,累得沾床就睡。
路遇在她卧室门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声响。
其实装修材料极好,房间隔音,也听不清什么。
但每天隔门,竖起两耳,倾听她在房里的动静,哪怕什么也听不到,能有这样的时光,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蓝浔一觉睡到天光,被萧少白来电吵醒,他聒噪地像夏天的知了,“蓝浔,我听说你弟弟被绑票了,现在安全吗?”
“人已安全……那个。他的眼睛,医生怎么说?”
想起迟郁寒的眼睛失明,为了维护个人荣誉,注重面子,拒绝见她,怕被她看见他脆弱的一面。
可她弟弟出事,他却亲自赶往现场救人,什么面子,所谓脆弱,通通都不顾了。
那一刻他只想去帮她,他是能帮她解决事情的。他强大到,能帮她解决任何事情。
蓝浔特别想知道迟少的眼疾情况,是急性短暂的,还是长期不可治愈性的。
萧少白却说不清楚,“这事啊,我也不知。医生说,有点严重哦。”
蓝浔见问不出,也就罢了。
迟郁寒双目失明,这个消息,很快传递到左美凤耳朵里。
对于她来说,这是天大的喜事。
她马上赶往迟家大院,要求见老爷子,传达喜讯。
昨天还在为儿子被迟三少打伤的事担心得失眠,今天就为迟三少眼睛失明一事开心得忘乎所以。
保安不给进,她趾高气扬地说,“我要跟老爷说话。胆敢拦我,我让你们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