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郁寒激动不已,驻足,差点喊出声:“蓝浔?”
他还差点冲动地跑过去问:“蓝浔是你吗?是你回来了,还是你一直就没走?”
然而,当那个陌生女子回过头,远远的,他就望见不是蓝浔,心里好一阵失落,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垂了眸,不禁哑然失笑:她现在离他十万八千里呢,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珠城。
迟郁寒在风中点了根烟,边走边吸烟,前方有棵树也没看见,还径直往前,他的保镖小勇提醒道,“迟总,有棵树。”
险险只差一拳距离。
若不是保镖的提醒,他会一头撞到树上……小勇寸步不离跟着老板,生怕他一不小心,走到有阿飘的地方去……
迟郁寒站定树下,接了个电话。
钟欣笑哈哈地问,“三表哥,你猜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猜,自己说。”
“我在洛家村……”
小妮子话里透着欢喜,“表哥,那你先不要骂我,我和家明哥在一起。”
话音刚落,洛家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迟总,不好意思,必须要向你汇报一下。你的秘书,来我这里度假……”
迟郁寒嗯一声,“欣欣,度假就好好度假,别干坏事。”
“三表哥,你放心吧,我爸爸也不允许我干坏事啊。”钟欣眼眸一转,调皮的问,“表哥,你所说的坏事,是指什么坏事?”
“……自己想。”迟郁寒冷冰冰的挂断电话,捏着烟送往唇边,深吸一口,吐出一大团烟雾。
好想好想她,想得要命……
想起蓝浔走前的那个夜晚,他约她出来吃饭,当作饯行。
饭后,他俩并肩,顺着路边散步。
离别在即,万千烦绪。
他轻声问:“能确定一两年回吗?”
蓝浔回答,“大概是能确定的。”
迟郁寒又问,“也许我可以去看你,你能见我吗?”
蓝浔犹豫片刻,才回复:“可能会没有时间见你。”
迟郁寒有点不甘心,继续问:“一个小时的时间也没有吗?那么半个小时呢?”
蓝浔就显得很无奈,“到了那边,我的时间真的很紧……”
他听了,什么都明白了,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伸手去摸她的脸,揉她的胸。在冷冷风里,他用手把她揉到发热,全身颤栗。
那晚,她比之前任何一个晚上都更主动。她在他身上,性感火辣,妖娆妩媚。
迟郁寒爱死了她那个风骚模样,爱死了她沉沦于自己的银荡表现。
暖黄灯光下,她像个小妖精,迷醉的双眸,销魂的表情,诉说着对他的爱,让人痴醉,也一同迷失了在她狂热的激情里……
也许离别在即,一两年不得亲密。
她放纵了自己,大胆放肆,火热无比,而他却显得温柔似水。
他爱不释手,动作温柔。先是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亲到她发抖,战栗不已……
他们在湖边公寓,在他们第一次交付彼此的地点,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床,同样的爱,爱得难舍难分。
十指紧扣,缠绵缱绻。
爱如雨,打湿床单换了三次……
搞得两人都快虚脱了,早上起来时都没有力气。
“浔浔,舍不得你离开我……”迟郁寒拥着蓝浔恋恋不舍,把她亲到哭。
他知道路遇那个病,无药可医。
他找了最好的医院,「梅奥诊所」,「约翰·霍普金斯」,以及「麻省总院」,见了最好的医生……
得到的回复,大致相同:“我们有可能在未来,真正解决LMNA基因突变的senility,这个难题。”
蓝浔又何尝不知,路遇的病治不好。
路遇让她陪着治病,原因也是为她,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她能在国外提升学历……要不然,没有经过系统学习商业知识。路氏,她扛不起啊。
蓝浔和路遇走的第十天,下午,迟郁寒向父亲提出要去看望母亲遭拒,父亲以股份交换。
迟郁寒断然拒绝,愤然而去……
后来某一天,蓝浔回了国,李呈扬说,“他可以拿股份换你平安,但是却没有拿股份换他母亲……蓝浔,在他心里,你比他母亲还重要。”
过完春节,春天来了。
春暖花开,鸟语花香,连风儿都带着一丝芬芳的温暖,然而迟郁寒的被窝却还没暖起来。
好奇怪,他一个人睡,被窝很久都睡不暖,抱着蓝浔睡,被窝里就像着火了一样。
今天早上,他刚起床,听到有两只小鸟在露台上唱歌,似在传递什么好消息。
推开玻璃门,小鸟还在啾鸣,歪着脑袋,瞅瞅他,好像认识他一样。
电话铃声响起那一刻,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