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浔放心不下,就自己也跑来了。
而路遇拦不住她,当时往他手上咬了一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又快要流鼻血。
为了不被发现跟上来,蓝浔这个不怎么驾驶的菜鸟,开车也极有技术了。
尾随一路,居然没被对方发现。
下车后的蓝浔,就被迟郁寒厉声震在当地,不敢朝前迈出一步,满脸倔强,“我不回,我要救我弟弟!”
让她等消息,确实也待不住。
“这件事交给我……你赶紧带她回去。”
迟郁寒说着,走到路遇的车边,把他痛斥了一顿,“你答应过我,要照顾好她。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我前脚刚走,你们后脚就到。谁允许你,把她照顾到这里来的?”
路遇没有替自己分辩,只把手从车窗口伸出去给他看,“她咬的……”
一圈整齐清晰的牙齿,深深镶嵌在他手腕皮肤。
这咬印,让迟郁寒一脸黑线。
眼风一扫,盯着蓝浔。
她虽然害怕他此时的眼神,但是依旧坚持不走,“不!我不走,我来都来了。”
这里很危险,迟郁寒不许她来,但也很清楚她的性格,她来了,肯定不会走。
他皱着眉,眼神里充满了担心,“跟着我,不要到处乱跑。”
蓝浔见他说话严肃,抿唇点了点头,慢慢走过去,老实巴交,站在他的身后。
从车上下来的路遇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行走,跟得很近,又保持着安全距离,像是大鸟和小鸟,不禁扬了扬嘴角。
迟郁寒每走几步一顿,蓝浔也跟着一顿,他快她快,他慢她慢。
旁观的路遇正担心着,会否有突发状况发生,然后突然间“嘣”的一声,糟了!
果然,不出意料。
出糗了!
原本,迟郁寒快步走,蓝浔也快步走。
走着走着,迟郁寒猛地一顿,蓝浔刹不住脚步,就毫无预料地撞了上去——
顿时,她的额头,与他山一样坚硬的后背,来了个亲密接触。
路遇咧了咧嘴,轻笑出声,胸腔振动,鼻腔振动,又有流鼻血的冲动。
“有人笑你。”蓝浔用手摸着剧疼的额头,朝路遇望了一眼,不满地告状,“迟先生,路先生在笑你。”
“让他笑……”迟郁寒冷声哼。
还能不让他笑吗?
不然的话,捉来打一顿咩?
对方打他,自己都流鼻血,更何况他去打对方,鼻血估计会流得更多。
路遇那家伙,大概是生病了……
想到这,迟郁寒目光一沉,也朝路遇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他做了一个务必要保护好她的手势,算是友好的,在这危险的一刻,放心把「他媳妇儿」交给了他。
然后,他也从另一个入口,进入沙滩,引着一队保镖,去救曾经的小舅子。
苏娇抱着一支枪,带着她的人,早已恭候在沙滩上某一处。
她的一条腿,上次被小勇开了一枪,中弹受伤后,子弹取出,那条腿也半瘸了。
看着迟郁寒和蓝浔一起走来,苏娇满眼仇恨,端枪指着他们,“寒哥,我曾经爱你如命,你却要我半条命。
今天,我要为我父亲报仇,我要你们的命……”
面对他时一向甜美的苏娇,美眸满是怒气和恨意,情绪变化很大,行为异常。
这是发疯的前兆。
迟郁寒先是好意劝道:“娇娇,把枪放下,你还有活路,否则死路一条。”
“不!寒哥,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骗她开公司,骗她抛售了迟氏的股份,合伙与他开公司……结果两头空。
苏娇一直很爱很爱他,当爱没了,她恨这个男人骗她。
现在父亲被抓,苏氏股票大跌,公司快停业。父亲出事,还影响到祖父,被纪.委带走。
她千金小姐,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从小就被捧得高高在上,忽一日从云端跌落,那滋味不堪忍受。
父亲曾经的告诫,让她悔不当初。
“娇娇,一个能拿刀砍你父亲手指头,也要退婚的男人,还值得你去爱吗?”
“娇娇,他根本不爱你,一点儿也不爱你。”
“娇娇,你要清醒,和他结婚你不会幸福……”
父亲被抓,苏娇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被猪油蒙了心?去相信一个男人的话,结果,害了自己,害了全家。
沙滩,冷风潇潇。
迟郁寒将蓝浔护在身后,目光寒冷,一字一句说道,“娇娇,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我不会和你有结果,你也清楚,我心所属。”
他眼角的余光,落在蓝浔身上。
“别再叫我娇娇,你不配了!”苏娇拿枪对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