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的苏娇,继续用尖尖的指甲狠刺蓝浔的脸庞,痛得厉害,仿佛那一小块皮肤都要被她抠下来。
苏娇狂笑一阵,突然贴近她耳朵,刻意压低声,“听着,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我把你弄到这儿来的,是我父亲。等下我把你丢进水里,你找机会就逃。”
那瞬间,蓝浔惊愕地看着对方的脸,露出怎么也无法相信的神情。
苏娇的眸子里尽是晦暗不明,站起来,盛气凌人的说道,“蓝浔,落在我的手里,你就等着死神降临。”
她将头一偏,命令她身后的打手们:“把她给我拖出去。”
打手们把蓝浔的两只胳膊掐着,就往门外拖拽,蓝浔挣扎了一下,徒劳无用。
昏暗的灯泡下,红色的嫁衣,雪白纤细的双腿拖行在潮湿地面,弄得脏兮兮的。
从院子里拖出去,篱笆墙外就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泥土地,方圆2公里内都无人家。
“把它丢进水潭。”苏娇恶毒的声音响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恐怖。
“咚!”一声,蓝浔被扔进了深不见底的一口潭里。
夜鸟受到惊吓,凄清的叫了一两声。
栖息于潭水中,各种不知名的动物也发出“咕咕”“呱呱”声,听着就让人害怕。
蓝浔眸中绽开巨大的惊惧,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冰冷的水瞬间淹没她的身体,灌进两只耳朵里……
珠城。
蓝浔和路遇大婚之日,悲痛欲绝的迟郁寒,急着赶去看最后一眼。
却不料,在路途中被多人攻击后,突围不出来,还被打了一针麻醉药。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
他躺在宾馆的房间里,意识清醒的那一瞬间,愤怒到极点,一跃而起。
正欲开门,苏娇笑盈盈地提着吃的东西进来,“寒哥,你睡醒了?”
迟郁寒闪身与她错开,刚打开门忽想到什么,转头,目光锐利得像刀子一样盯着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娇吓得浑身一冷,胆战心惊地摇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爸爸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过来看你了。”
迟郁寒猛地掐住她的手腕,眼神阴沉,咬牙切齿地吐字,“我与你爹,势不两立!”
用力一把推开她,他全身裹挟着冷气,像一阵冷风,呼啸而过。
迟郁寒才刚刚回到安园,还未歇一口气,路遇就带着一伙人找上门。
他手持战术棍,直指过来,“迟郁寒,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把蓝浔藏到哪儿去了?”
大婚后,不在家甜蜜,却跑来问他要人?
被战术长棍抵住胸口,迟郁寒高大的身躯,屹立在水晶灯下一动不动。
他敏锐的察觉到事有蹊跷,不禁皱眉,“蓝浔怎么了?”
路遇一天一夜没睡,眼睛布满红血丝,喉咙沙哑着,“还装傻?”
“你告诉我,蓝浔怎么了?”迟郁寒问话的声音很轻,但是一旁的陈管家已经听出,三少爷已濒临发火的边缘。
“少跟我装!迟郁寒,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今天我忍无可忍!”路遇手握甩棍,叫喊着,“把我的媳妇儿还给我!!”
钢制的长甩棍移开他的胸口,迅速向上,随着手臂用力,一棍打将下来——
那棍头离肩膀只有几厘米近。
眼看就要吃一棍,迟郁寒胳膊猛地抬起来,伸手就抓住了路遇杀气凛然的甩棍,“我再问你一遍,蓝浔怎么了?”
路遇的武器被他单只手迅猛地劫住,抽又抽不出,打又打不动,一张俊逸的脸气得通红,“还他妈装,我媳妇儿被你劫走了……”
平生第一次爆粗,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透着决一死战的决裂。
“我他妈劫你媳妇儿?!”终于明白事因,迟郁寒震惊得瞳孔一缩,目光喷火。
抓住甩棍就把它往旁一推,冲杀过去,双手揪住对方胸前的衣服,“路遇!我拜托过你,让你护她周全,照顾好她。”
他低吼着,甚至比他还愤怒千百倍,“你答应过我好好照顾她,现在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你他妈新婚之夜把人给弄丢了?你,竟然还有脸,来问我要人?”
路遇甩棍垂下,目眦尽裂:“是你劫婚,劫走了她!”
“我如果劫走她,绝不会等到你新婚之夜!我也绝不会给你和她结婚的机会。”迟郁寒双眸通红充血。
他拽紧对方衣服,将他往后一推,“你知不知道,从她选择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放手!
我无时无刻无不在告诫自己,她选择了别人,她要嫁给别人,她是别人的了……我的心,疼得想死!可我还是放手了!”
放手有多痛,只有他懂。
第一次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