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浔头疼得想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她没胃口吃早餐。
两人纠缠间,不小心撞翻了盘子。
虾饺掉地,那一瞬间他们俩都同时震住,随后,互看对方几秒,又看向地上,再看向对方。
谁也没料到,一大清早会发生撞翻东西的事。路遇眼眸一暗,随后蹲下身去,仔细又耐心地收拾弄脏了的虾饺。
蓝浔扒扒头发,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啊……”
也即时蹲下去捡拾,却被路遇一手挡开,“你去吃早餐,我来清理。”
盘子没掉之前,蓝浔不太想吃早餐,盘子弄掉后,出于做错事后的弥补,去吃了早餐。
刚搁下餐具,路遇就走了进来。
柔和的眼睛里透着一点情绪,眉头难得的皱起,像是有话要对她说。
蓝浔想起昨晚和迟郁寒在夜店喝酒,会不会他因此不高兴了?
想来也是,未婚妻外出和前任喝到了一起,还喝得二五二五的。这要换了谁,心里都不好受吧。
他有情绪,也是正常的。
蓝浔等着挨他批评,却见他两手握着她的手,深深注视着她,眼中的那点情绪渐渐全部化为了疼爱和怜惜。
他有些不安地说,“对不起浔儿,昨晚是我不好。”
蓝浔努力思考着昨晚,有点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只知道进了包厢,迟郁寒说了一些似是道歉的话。
她喝了几杯酒,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朦朦胧胧中好像看到路遇去接她……接下来迷迷糊糊的印象中,路遇亲了她。
她呢呢喃喃喊着谁的名字,渐渐就有些断片了。
醒来看到路遇躺在身边,虽有些惊讶,却也不担心自己发生了什么。因为她身体原因,相信路遇不会非礼她。
可是现在,路遇满脸愧疚不安地向她道歉,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蓝浔不解又困惑地看着他,难道说,昨天晚上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想着,便心惊胆战起来。
该不会,那个了啊?
他睡了她?!
蓝浔瞬间脸色苍白,不可置信地问:“昨晚,你怎么了?我怎么了?”
她情绪失控般,反手抓住他的手,猛地摇晃着,“昨晚我们怎么了?你告诉我,我们俩怎么了?”
路遇见她对昨晚记不起来的事如此纠结,本来想为自己对她吼的事向她道歉。
可转念一想,何不就将错就错?
让她错以为,他们发生过关系了?
于是便不再安抚她,也不再为自己昨晚欲行欢爱,却被她口中呢喃的名字吓退后一气之下,吼她一事,继续道歉。
而是——
微微激动,舔抿了一下嘴皮,似有些回味的说道,“嗯昨晚,浔儿很热情,很甜,很暖……很舒服。”
蓝浔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眼神仓惶,感觉无颜见人。
她脸上的情绪变化,让路遇看了心里好难受。就更加坚定了,将这个“我们睡了”的谎言坚持下去。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突破两人同床不同房的关系。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她就不会那么强烈的抵触和抗拒了,他也就能更好的亲密接触她。
再说,顶多一个月后,她就会正式成为他的妻子,早晚他们要突破这一层关系不是吗?
如此想着,路遇显得激动无比,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象着,“他们俩的第二次”了。
蓝浔跌在椅子上,欲哭无泪,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和路遇睡了?
她这回是真的不干净了啊?
想想又好荒唐,好可笑。
未婚夫睡了未婚妻难道不正常,死守着不让未婚夫靠近自己的身体,才是正常的吗?
她为谁守身呢?
为迟郁寒?别说他有洁癖啊,两人分手都好几个月了,还有啥好幻想?
难道就因为昨天听苏娇说,他退掉了婚事,她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可人家也没说退婚是因为她呀。她为啥要陷入一个自作多情的状态里?
再者,那她和路遇的婚事又算什么,这样对他,又公平吗?
蓝浔心里好乱,她连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的心情都没了。
窝在床上,闷闷不乐的睡大觉。
中午饭也没出去吃,路遇像早上一样端着饭菜进来,可她转过脸去,不想吃。
“浔儿,你就吃一点点。”路遇温声细语,嗓音温柔得好似清泉流过心田。
他千哄万哄,蓝浔终于勉强的吃了一点点,总不能甩脸子给他看吧。
路遇又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睡了自己的未婚妻……蓝浔郁闷了一整天,好在晚上,路遇没在她房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