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白大方地叫嚷着,“我怕你卸我的胳膊吗?你先照顾好你自己的胳膊吧?被人砍了两刀,是开玩笑的吗?我要是路少,我肯定陪她一起来。”
徐子舟推了推眼镜,拍他肩膀,“知道萧少最大方了。俺最近手头紧,借点钱来花花。”
“不借。”萧少白正色道,“借钱这种事,我一般不会很爽快的答应。不过,我可以开支票给你。”
他开了一张百万现金支票,徐子舟乐得呲个大牙笑,真诚地表示待会请他吃宵夜。想吃什么,随便他点。
萧少白像个女人一样翻白眼,“哼,借我的钱,请我吃宵夜,你可真能。”
他们俩男人在斗嘴。
病床上,迟郁寒双目微闭,薄唇紧抿,一动不动地躺着忍受着伤口的疼痛。
他即使挂彩,也掩盖不住脸颊英俊的线条。皮肤冷白,额角一层薄汗。
李呈扬拿毛巾帮他擦汗,“谁干的,怎么伤的这么深?”
其实他隐隐约约猜到是谁。
“是苏天海干的……”萧少白凑过来小声说,“迟少回安园的半道上,被苏天海的人截住,三十多个人围殴他一个,可惨了……”
“保镖呢?”想着厮杀的血腥场面,李呈扬皱着眉,这的确是惨。
“保镖的车被苏天海打手的车给围堵了,后面一帮人在干,前面一帮人在干,对方总共五十几人。”
萧少白在比较详细的描述中,配合肢体动作,两手一拍,“迟少人手不够。怎么干得过对方?”
李呈扬秉持正义,公正的说道,“报警吧,迟少。”
“……当时天空响过一道雷,电击监控被毁。没有证据。”迟郁寒闭着眼,深知苏天海的狡猾和奸诈。
即使有证据,两帮人互殴,喋血街头,被抓到局子里,未伤及命,也不过是出具原谅书罚款了事。
“就甘愿吃哑巴亏?”李呈扬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刚刚才擦拭过汗水,又有汗流出来,“你这汗流得,跟洗澡一样。”
徐子舟说,“迟少这是流瀑布汗,你擦也擦不干,让他流吧。”
萧少白也来加塞,“不流泪还好啊,我看迟少,汗流满面就是这样。”
病房里的气氛,热热闹闹,吵杂得很,迟郁寒头疼的皱眉。
这个房间只要有萧少白在,就不得安宁。
忽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脸部稍微有点歪的苏娇,走了进来,胆怯喊了一声,“寒哥……”
迟郁寒眼睛都没睁开看她半眼,冷声道,“出去。”
苏娇听说自己父亲与他干架,把人给捅了两刀,心里焦急万分。
急冲冲赶来探望伤情,却被对方冰冷的驱逐,面子上挂不住,一扭身就出去了。
“都出去吧。”迟郁寒疲惫地,对房里的人下了逐客令。
但是三个男人,一个都没走,陪伴他一夜。
迟郁寒睡着后,他们才放了心。
半夜,却听见他在喃喃的喊,“浔浔,浔浔,浔浔……”
和徐子舟一起熬夜玩游戏的萧少白用手摇了摇李呈扬,很是好奇,“你听,他在发出声音?”
李呈扬在沙发上躺着,瞌睡来了,被他摇醒,不耐烦的说,“梦里相思,那是梦呓。”
“他做梦都在喊蓝浔?”萧少白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女人很多,浪子的心从不为谁停留。
所以才觉得很奇怪, 一个人居然在睡梦中还会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要不是亲耳所听,他真的不敢相信。
第二天早上,蓝浔和路遇回娘家吃中午饭。如上次一样,带了很多东西。
蓝志刚乐得合不拢嘴,好茶好烟,款待准女婿。
沈冬梅瞧见女儿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关心的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仔细观察她的脸,苍白,消瘦,像是失血过多,没吃好饭。
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她这个状态让人担心,又问:“是不是两人吵架了?”
“没有。”蓝浔都摇头,说话声音都显得很虚弱,“这两天,胃口不好。”
简单塘塞过去,坐在弟弟房间的阳台上看风景。蓝轩看得出姐姐不开心,他搬张凳子坐旁边,“姐,你不喜欢姐夫吗?”
“……喜欢啊。”
“你上次回来也不怎么开心,这次回来更不开心,我觉得你是不怎么喜欢姐夫的?”
路氏集团的少东家,产业众多。
多么富有的家庭,姐姐嫁入了豪门,照理会很开心,回娘家会更开心啊。
“不是……”蓝浔否认,“刚好这两天胃口不好,心里很烦躁。”
姐姐不想说,蓝轩便不再问了。
不一会儿,路遇找来此地,他现在和她出门,无论去哪里都提着一颗心。
离开最多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