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脚,朝着他坐的凳子踢了一脚,中年男子一不小心之下滚落到了地上,然hou更多的拳脚出现,招呼在了中年男子身上,中年男子就像是一个滚葫芦一样,滚到了酒楼的门口。
“死人了!”不知道是谁怪叫了一句。
就是见得那中年男子,蜷缩着躺在酒楼的门口,已然是脸色铁青,嘴巴耳朵鼻子都是有血迹渗出,瞧着那一动不动的模yàng,分明是死了。
“死人了,大家快走。”又有人一声怪叫。
前一刻还闹闹嚷嚷的酒楼之内,众人登时一哄而散,冷冷清清起来。
……
树倒猢狲散。
邱家还没有倒,甚至可以说,邱家未必会倒,但是,整个鸣凤城内,已然是纷乱四起。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其他的地方,凤翔街、鼓楼街、东正街……这三条街道的存在,与龙泉街一般无二。
就像是有针对性的一般,在一场场纷乱之中所死的,都是邱家的人,那些人中,有的是邱家安插在各处收集情报的眼线,有的则是邱家经营在各处的势力。
无一不是以一种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方式与手段被拔掉,且是那样的戏剧化,粗看上去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一种不安的因子在不断的发酵,所有的矛头,以一种极其清晰精准的方式直指邱家。
这一次,与韩家一事不同,韩家灭口,并无实质的证据证明是邱家做的,坊间的各种传闻,大都是捕风捉影,算不得数。
但这一次,矛盾尖锐而直接,挑衅着邱家那十数百年来,无人敢轻易撼动的威严。
“这是挑衅!”邱家内部,邱博伦恶声恶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邱博伦凡事都喜欢第一个发表自己的观点,但他说的话往wǎng都是对的,没有人会去怀疑这个邱家的第三号实权人物的明辨能力。
“先是西城,再是东城,再是北城……”邱真言喃喃自语。
“真言,你有话就直说。”邱博伦不耐烦。
“蓝风拍卖场在西城,城主府在东城,凤家在北城。”邱真言以正常的语调说道,“他们不再隐藏行迹,纷纷出手,四处点火,我邱家,四面楚歌。”
……
“开始了。”杜尘说道。
杜尘在与卿雅喝茶,这一次,不是卿雅煮茶,煮茶的是杜尘。
杜尘做事有种一丝不苟的专注,即便是在煮茶,他依旧做的一丝不苟,并无太多的美感。
“你后知后觉,早就开始了。”卿雅淡淡说道。
“对,我后知后觉。”杜尘一笑,然hou喃喃说道,“终于要好好的热闹一场了,我以为,这一天不会这么快就到来。”
“你想说什么?”卿雅问道。
“你想做什么?”杜尘没有回答卿雅的问题,而是反问。
“时间差不多了。”卿雅简单说道。
耸了耸肩,杜尘说道:“就这样?”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卿雅不置可否。
“或许当真是我想的太复杂了。”杜尘摸着鼻子苦笑了一声,分明是不会尽信卿雅的话,但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继续深究,而是说道:“邱家这一次,恐怕是真的要坐不住了。”
“你在幸灾乐祸?”卿雅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不呢?”杜尘不置可否,他说道:“有戏看,总归是幸福的。”
“别忘记自己也是那戏中之人,切记得yi忘形。”卿雅始zhong冷静如常。
“多谢提醒。”杜尘笑眯眯的抱起拳头,然hou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后,说道:“周妩眉的伤势如何了?”
“不知道。”秀眉蹙起,杜尘摇了摇头。
“那么,江枫并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杜尘又问。
“我是为我自己做事。”卿雅不悦。
杜尘怪笑,望着卿雅说道:“以前你从来不屑于向我解释什么。”
“人总是会变的。”卿雅不置可否。
杜尘承认卿雅这话是对的,会变的不仅仅是卿雅,他自己也会变,不过卿雅未必意识到,她现在的改biàn,是因为江枫的缘故。
是的,卿雅改biàn了许多,她做事依旧是缜密的,但是略杂了一些情绪化,这些情绪,虽说并没有影响到卿雅的行事方式,但去影响到了她的行事风格。
“邱家行事,天怒人怨,有得今日结果,不过是墙倒众人推,所以做人,万万不可太过嚣张。”杜尘岔开话题,轻声感慨,似乎仅仅是针对邱家而言,又似乎是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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