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每个人都有一本独家字典的话, 艾果儿的这本, 肯定很薄,因为她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少,基本没有那些没用的。
比如伤春悲秋。
再比如胡思乱想。
她直接的程度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这个很多人也包括养大了她的艾姥姥。
艾姥姥就是想着悄悄和她说点不能告诉男人的体己话。
好嘛!
那丫的炸了。
炸也挑个好点的理由啊!
那丫的直接“砰”!
“骁,我问你, 你偷腥了吗?”
艾果儿的气势汹汹,连艾姥姥都不知道她的勇气是用什么做支撑的。
她愁的直嗒嘴, 心说, 这傻孩子,炸, 也得等寻着点蛛丝马迹!
这屁都没有,别说没偷腥了, 就是偷腥了,傻子才承认呢!
当然,骁最好还是没偷腥。
艾姥姥提醒艾果儿的意图仅仅是未雨绸缪,这是根据男人的生理构造的BUG所发出的正常忧虑。
勤简刚下班回来, 听说姥姥来了, 准备进屋打招呼来着。
可他喊都没喊出来呢, 就听见了晴天一霹雳。
什么玩意儿?
勤简彻底怒了,床都没得睡, 还怀疑他!!!
他瞪圆了眼睛问:“我偷什么腥?”
“我怎么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的。”艾果儿很是理直气壮。
“我为什么要偷腥?”勤简简单思索了一下, 换了种问法。
大约是问到点子上了,艾果儿支吾了起来。
艾果儿拿眼睛瞟了瞟一旁的艾姥姥, 真不好意思说他们这么久都没那个过,他是怎么解决需求的。
勤简遂觉得自己特别有理,于是又追问:“说啊,我为什么要偷腥?”
“你为什么要偷腥你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
“你,你肯定知道,别装蒜。”
“我不知道!”
两人没绕明白,不过艾姥姥听明白了,再听下去可能都是些辣耳朵的话语。
她“哎哟”了一声,扶着老腰缓缓地站了起来,摆了摆手道:“听不下去喽!”
这么说着,她又缓缓地迈脚,路过勤简的身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啧,这是傻子碰见了傻子,真配啊!
没出去祸害别人,合该她这个做姥姥的捧着脸欣慰地笑。
艾姥姥走的很干脆,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啥啊,闹不起来的。
小的时候,见天的吵,过不了屁时就又和好了。说起来也奇怪,那会儿骁和谁都不爱多说一句,就是见天的和果儿掐来掐去,有时候会赢,不过,当然是赢面很少。
艾姥姥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挑起了战争,又不负责任地走掉了。
可屋子里的两个人,哦不,两条河豚还鼓着嘴涨着肚儿。
艾果儿气,好像勤简真的偷腥了似的。她就是问一下,一问就炸,难不成是心虚?
勤简也气,他干什么了他,家庭地位都这么低了,狼生已经这么悲惨了,不许怀疑他。是的,连怀疑都不许怀疑。
话好像是绕到死胡同里了,不过艾姥姥一走,又可以开启点新的话题。
勤简气呼呼地坐在摇椅上,拍着椅子的扶手又问:“我为什么要偷腥啊?”
虽然是重复,可这语气和刚刚明显是不一样的。
艾果儿愣了一下,抬眼去看,只见他的脸上有一种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嗔怨,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这小表情让人心里莫名一软,艾果儿抓了下耳朵说:“没有就没有嘛,作为妻子,我就是关心你,问一下还不行嘛。你要不是我老公,我才懒得问。”
这实话说的真好听。
可是,勤简脸色很古怪地问:“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公啊?”
“废话!”
“可我觉得你一点都没当我是你老公,自从有了孩子,你抱过我吗?”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害臊。
艾果儿诧异了片刻,接着总结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心理,还别说,光记得自己有儿子,不由自主就自动忽略了自己还有个老公。
为了安抚他的嗔怨,她挺不好意思地提起:“我月子还没做完呢!咱妈说要做四十二天。”
勤简听懂了,狼眼铮亮,“已经四十天了。”
算的可真清楚。
艾果儿扭捏了一下,这不是才刚和好,为了和谐有爱的夫妻感情,她到底没把心里的吐槽说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咦!居然还有两天就出月子了,怎么莫名有点…紧张呢?
咳咳,这两天勤简准备沐浴斋戒,然后就到了撸起袖子大干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