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离婚的判决书下来之前, 勤兰心就已经带着常嘉怡搬出了常家三房的豪宅。
常家大房和二房, 很理智地选择了旁观,且迅速隔断了与三房的所有联系,从股份以及财产上做了彻底的分隔。
但,受牵连也是在所难免。
反正这一次,常家的大房和二房不说伤到了筋骨, 也伤到了皮肉。
城里议论什么的都有,网上也因此掀起了“人性究竟是什么”的话题。
有说, 那常昊宇处心积虑的。
便有说, 勤家逼人至死的。
反正,事不关己时, 没有切身的痛和体会,别人家的事情不过都是饭后的谈资。
勤氏的股票也跟着动荡了几日, 但勤氏的根基稳,很快就趋于正常。
勤家的日子也跟着恢复了正常。
至于常家三房,常昊宇所有的私人产业全部都贴上了封条,将全部用于拍卖, 偿还他欠下来的那些债务。
勤兰心自己除了保下了陪嫁的那栋别墅, 也是什么都没有了。
豪车被扣押, 佣人被解雇,翻一翻口袋, 穷的欲哭无泪。
可即使离婚了, 也照样有常昊宇的债主找上门。
听说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带着她和常昊宇生的儿子回了乡下。
不能甘心的勤兰心四处打听,想要把那个女人的住址挖出来。
常嘉怡怎么劝都不行, 气道:“妈,你知道爸爸为什么会死这么惨吗?就因为他把事情办绝了。”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再去找你舅舅!”勤兰心也是要脸的。
她以前什么样,不知道别人还记不记得,但她那个嘴脸,她自己是忘不了。
常嘉怡皱着眉说:“当然不能再请舅舅帮忙了,不如我们把房子卖掉。”
——
艾果儿通过了鉴证科的测试,正式进入学习期。
测试的过程一点都不曲折,对她来说,简直叫容易,根本就没费劲。
不过学习是封闭式的,这就意味着,她得挥挥小手,和勤简暂别。
“暂,暂,暂!”
这个字她都强调无数遍了,可是勤简还是不开心。
“很快的。”艾果儿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又说。
勤简顺手搂住了她的腰,但语气还是不快地问:“多快?有眨一下眼睛那么快吗?可眨一下眼睛的功夫,我都不想和你分开。”
艾果儿一听,简直忍不住自己谴责自己。
不过,伟大的女人不能只有儿女情长的。
她揉了揉勤简柔软的头发,毅然决然地开始收拾行李。
勤简的心长得很偏,他能怎么办呢?
即使他不开心,可他的心还是最最最最喜欢她了。
喜欢一个人,总是要无理由无条件地宠着她。
勤简送走了艾果儿,开着车,直接去了勤氏。
勤兰舟说有事情要找他谈。
勤简知道他要谈什么,一上来就开门见山。
勤简说勤氏的管理层完善的他根本就插不进脚,要不然就让勤兰舟提前退休,他接着干。
这么提的时候,修养极好的勤兰舟瞪了他一眼,眼神里赫赫然是“滚犊子”这样的三字经。
然后勤兰舟就真的给了勤简一笔资金,让他滚犊子了。
要不然呢,五十多岁就退休,颐养天年,养鸟遛狗带孩子?
关键,他也没孩子可带呀!
所以还是滚犊子吧!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
前提条件是,哪都别去了,就呆在香岛。
这不瞎操心嘛!
他老婆老妈都在这儿了,他还往哪儿去啊!
反正,山头已经确定。
全员齐活,这个狼群里就差艾青华和艾姥姥了。
勤简比艾果儿都孝顺,见天一个电话,哄的艾姥姥合不拢嘴。
“姥姥啊,我在香岛买个房子,你就到这儿来吧!这儿暖和,冬天保证你不会冻的腿疼!”
“那儿风大。”艾姥姥说。
“没事儿,咱不买靠海的地方。”
“那也不行,我要是走了,就剩你爸自己了,孤家寡人,多可怜啊!”
“姥姥,你一来,我爸他保准也得来,他还得给你尽孝。”勤简悄悄地讲。
狼,不对,狼窝里长大的勤简,思维的缜密性越来越…不要脸了。
自己没本事对付岳父大人,却极其的会搬救兵。
艾姥姥考虑了好几天都没好意思松口。
勤简便打电话又劝:“姥姥,难道你不想我和果儿吗?”
这个嘛……艾姥姥故意打开了免提,老人机的免提声音巨大,坐在沙发上抖报纸的艾青华,想要装作听不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