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梅习惯了她娇气,谁让人命好,男人死了还更享福,瞧着这粉嫩的脸,这身材,哪里像生过四个孩子的女人,又不知道便宜哪个野男人,狐媚子尽勾着男人呢。
朱秀梅撇了撇嘴,“没办法,我这种一天到晚干粗活的人哪能和你这好命的人比。行了,赶紧出来说正事儿,我等会还得回家做饭。”
沈清辞边走边交代大女儿,“宝儿,你看着锅底下,我和你梅婶子说两句话。”
见到小丫头点头,方才出了厨房。
朱秀梅在沈清辞身上打量一圈,捂着嘴乐,“哎哟,又在你大闺女跟前扮慈母呢,别说你这大丫头是挺能干的,要不然咱这事儿一准成不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好事儿。
朱秀梅一肩膀顶在她胳膊上,“装!你还装起来了,事成了,你点着白花花的钞票比谁都乐。”
沈清辞盯着朱秀梅的脸,书中记忆再次浮现,电闪火石间记起来了。
这段时间原主从老婆婆家拿不出钱来,把心思转到四个女儿身上,又有朱秀梅在旁边煽风点火,让她起了把大女儿卖给人做童养媳。
原主本打算等大闺女再大个几岁,说亲拿彩礼,哪知道朱秀梅听了却说有法子能拿更多的彩礼,原主本就不是聪明人,就这么被她三两句哄的答应了,今天她过来就是准备把这事儿定了。
美艳的脸浸在光芒中,慢慢沉了下来,“这事儿你回绝吧,我已经没兴趣了。”
朱秀梅没想到她会一口回绝,忙说,“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说的,敢情我辛辛苦苦这几天白跑了,沈清辞没这么做人的啊,我跟人都说好了,你这边起
蛾子,这不是让我里外不是人吗?”
沈清辞听的好笑,“你也说是几天前,你当时说第二天就能回话,这都过了多少天你才过来?这不都是你的事儿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你跟人说定了,把你闺女填进去,跟我说干啥?”
“你什么意思?”朱秀梅恼火到手的鸭子飞了。
“行了,该说的都给你说清楚了,我们马上要吃饭,也没做多余的,你赶紧走。”沈清辞对这女人本就反感,原主家很多事儿都有她掺和,最后几个女儿死的死疯的疯,现在她来了,谁也别想伤害着几个孩子。
朱秀梅见她说真的,瞪眼掐腰,“把老娘当猴耍呢?敢情这段时间老娘让着你,才让你蹬鼻子上脸?”
“怎么?这是在寡妇门前骂街呢?”沈清辞双眸轻快颤动带着威胁,肤白美艳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莹莹一站娇艳动人。
远远的看过去朱秀梅壮实凶悍,沈清辞娇娇弱弱好似正在被欺负了。
裴之行提着包刚转进回家的胡同,便看到了这一目。脚尖停顿,拎着包的修长指头隐隐乏白。
有的人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一个侧影都能轻而易举的晃动你心神,更如沉睡的娇艳玫瑰一夜之间花瓣尽开,扰动芬香,让他想起了那年雪地里的一双白皙柔软的手。
微风划过皮肤,带着一层层暖意,还有一缕被刻意压制的心悸。
“这次回来呆几天?”村长拿起老烟袋往墙上敲了几下,
裴之行继续前行,“不走了。”
落了一步的村长手一抖,惊的追问,“真的?”
“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的老棉袄。”裴之行调侃道。
村长大力的拍了几下他,布满褶皱的脸带着笑,“混小子,在外面长见识了还能主动回来,是个好孩子,只怕你爸妈不同意。”
“会同意的。”裴之行的回答落在了沈清辞耳边。
宽大的黑色西装在对方身上多了抹书卷味,高挺的鼻梁上是副金丝边眼镜,俊朗白皙的五官很有小白脸的潜质。如果不是那双直白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沈清辞会觉得十分养目。
朱秀梅并未注意身侧动静,见沈清辞一直爱理不理的样子,恼火的去扯她却落了空,不免恨的牙痒痒的指着她,“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总之明天人家过来你自己看着办,老娘没功夫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