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那面镜子以后,我总希望我能很轻松地忘记镜子里看到的东西,然而不能。我总是一遍遍梦见那个镜子里的场景,那个笑意轻松的卡尔森,和那个我未曾谋面的女人。
我们本该有这样亲密的关系。
然而事实是,不知缘由的,她消失在我生命中。
我频频回想起她柔和而活泼的微笑——我甚至能想象出她的性格,以及她和卡尔森的相处方式;我想起她倾向我的身体姿势,想起她摸嗅嗅的动作。
好像她摸的是我的脑袋一样。
我后来确实没有再去找那面镜子,也没有和任何朋友说起这件事。像很多其他秘密一样,我还没了解秘密究竟意味着什么,就已经要学会将它们咽在喉咙里。
或许未来某一天哈利也会找到这面镜子——我甚至能想象到他会在镜子中看到什么。
但最后看到了什么终究只能藏在我们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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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卡尔森寄了一封信,信上问他知不知道有谁在养三头犬。
顺便唠叨了几句冬天照顾神奇动物的小贴士,询问家里情况怎么样——这几句主要是写给雷奥看的,不用想都知道,卡尔森一看开头就会把信扔给雷奥。
卡尔森回信很快。
他说,养三头犬做宠物的据他所知不多,但我们学校就有一个。
是海格。
海格养的那条三头犬他还见过,后来海格也来信几回专门咨询要如何饲养三头犬。他养的三头犬叫路威,虽然长着三个头,但不适合看家,因为一听音乐就会睡着。
一听音乐就会睡着的三头犬,那么神奇。
解释完之后字迹就变了,接下来的信是雷奥写的。他在信上描述了神奇动物们的近况。
他的叙述总是平直又详细。从鸟蛇的生长状况、鳞片变色情况,到月痴兽们每天进食的量;从隐形兽尼尔溜进我房间睡觉,到恶婆鸟最近很喜欢唱歌……他充满耐心,不用辞藻,只是真实地记录一切。
我第不知道多少次感叹,卡尔森找助手的眼光可实在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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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万圣节前夕将申请去霍格莫德的表交给了斯普劳特教授。
可以去霍格莫德的那个周末,费尔奇站在大门口,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名单核对着每一个人,提防着任何不应该去的人溜出去。
霍格莫德对于第一次去的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是在霍格沃茨待腻了的我们消遣的好地方。白雪皑皑,厚厚的积雪盖满了低矮房屋的屋顶,路上全是围着各学院颜色围巾,青春洋溢的学生们。
我们第一时间来到了蜂蜜公爵,这里人山人海,货架和货架之间很难说堆积的是商品还是学生。
奶油花生糖堆得摇摇欲坠,粉红色的椰子冰糕排列得整整齐齐,吹宝泡泡糖造成的泡泡漂浮在我们四周,黏在我们衣服上一颤一颤的,扑面而来是各种甜品混杂起来的香味,叫人感到幸福的同时又有些晕眩。
我们已经目不暇接了。
凯瑟琳试图让我做小白鼠试试一个带有浓厚血腥气的棒棒糖,被我假笑着婉拒。她没有放弃,将棒棒糖递给了一旁经过的泰特,按理来说他们平时早该拌起嘴来,可今天泰特睨了她一眼,低头很给面子的舔了一口。
然后立刻长出两只尖尖的牙齿。
凯瑟琳得逞地大笑起来,泰特也笑了。
“嘿,维拉,要来一个酸棒糖吗?”我听见乔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们终于可以在周末光明正大地来到霍格莫德了。
“罗恩七岁的时候我给过他一根,”弗雷德作势回忆,“然后在他舌头上烧了个洞。”
“妈妈用扫帚猛打弗雷德!”乔治笑嘻嘻,“差点把他屁股打成了——”
“八瓣!”
我哈哈大笑,接过了弗雷德送给我的一根酸棒糖:“谢谢你们的赠品,但我可不希望我的舌头出事。”
等我聊完回去,塞德里克往韦斯莱兄弟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样对弟弟可不太好,不是吗?”
其实之前我就有些察觉塞德里克和韦斯莱兄弟不太对付。
这可能是好学生和顽皮学生之间天生的血脉不合吧,我想。
“他们相处方式就是这样的,”我说,“哪天见不到他们吵吵闹闹估计才奇怪呢。”
塞德里克嘴角耷拉了一下。
亚伦和凯瑟琳已经走到另一边去在围着什么看,我也八卦地凑过去——原来是一罐挤成一团的蟑螂。
那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强了,我赶紧转开头看看别的洗洗眼睛。
在给我们人手一大堆糖果付钱之后,我们又去逛了文人居羽毛笔店以及德维斯和班斯商店,塞德里克在那里买了几样魁地奇比赛用品,凯瑟琳则买了一副防妖眼镜。
亚伦本来想科普两句这个玩意没有用的六点原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