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前脚刚走,刚才还一脸醉态的土屋平藏突然睁开眼,他警戒的望向门外,见陈锡真的已经下楼,这才端起就被对李三狗笑道:“李大人年少有为,我再敬你一杯!”
李三狗看了土屋平藏一眼,鼻子中轻哼一声,用不屑的语气道:“锡哥儿瞧得起你们这些倭人,我却看不上你们!别跟我套近乎!”
按理来说,听到李三狗这么说土屋平藏本该生气才对,谁想他却眼睛微微一亮,脸上不经意间绽放出一团笑容。
土屋平藏哈哈一笑道:“李大人年少有为,自然嫉恶如仇,先前你我国家立场不同,在所难免有些磕碰。”
李三狗冷笑道:“是指你们倭人常年对我锐国渔民进行烧杀劫掠么?”
土屋平藏也不含糊,大方点头道:“确有此事。”
李三狗怒道:“你这倭狗还敢承认?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土屋平藏微微一笑,淡然道:“此事我多有耳闻,并且数次向天皇进谏,但可惜朝中有歹人作梗,以至于我的意见并不能收到天皇陛下的认可。”
李三狗哼了一声,冷笑道:“这么说来,你倒是个好人了?”
土屋
平藏摇头道:“好人谈不上,但锐国比我琉璃强大百倍千倍,就如同那雄狮一般,并非不能对付我琉璃,而是从未将我琉璃视为威胁,日后只消有一日这只雄狮苏醒,都将让我们付出代价,权衡利弊之下,我琉璃自然不该继续招惹锐国。”
李三狗面色一变,上下打量了土屋平藏一阵,用惊讶的语气道:“原来你和他们不一样!”
土屋平藏摇头苦笑,对李三狗道:“这天底下的人大多都是差不多的,对他们有用的人就捧,没用的人就丢,有威胁的就想尽办法消灭,而我在大部分琉璃人眼中,只怕都是威胁。”
李三狗冷笑道:“听你这么说,似乎在琉璃过得日子并不好。”
土屋平藏默然半晌点头道:“生不逢时,我自问心中有丘壑,奈何却半点施展不得。”
李三狗道:“听你的意思,是想投奔我锐国?”
土屋平藏苦笑摇头:“我家室都在琉璃,如何走得了?”
李三狗冷笑:“那你跟我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土屋平藏大大方方道:“我想请李大人帮我一个忙。”
李三狗不屑一顾道:“有问题你去找锡哥儿
,与我说做什么?”
土屋平藏道:“这件事非得李大人来帮不可。”
李三狗冷冷道:“如果我拒绝呢?”
土屋平藏笑道:“如果我是李大人会先问问我要求您做什么。”
李三狗想了想道:“你说说看。”
土屋平藏道:“我想请李大人为我开一封通关文牒,您父亲是当朝首辅,您又是太子的心腹,这对您来说轻而易举。”
李三狗冷笑道:“你当我是傻子么?为你们倭人开通关文牒,好让你送求援信给诚王?”
土屋平藏笑道:“李大人何必装作不知情呢?今日太子带您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让您接触我么?”
李三狗一惊,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听土屋平藏继续道:“我之所以愿意来这里,其实也是想借着太子殿下与琉璃演一出戏。琉璃此次战败后,国内矛盾激增,门阀派系早就对权力虎视眈眈,天皇迫于无奈之下,才不得不想向诚王求救的计策。”
李三狗想了想道:“听你的意思,似乎并不支持?”
土屋平藏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道:“支持不支持还重要吗?你们华夏有一句古话,狡兔死走狗烹,琉璃兵
败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诚王又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他怎么会为了琉璃出兵?”
说着,土屋平藏又补充道:“退一万步讲,哪怕诚王愿意出兵,眼下锐国随时可踏破我琉璃半岛,我们哪还有时间?等他挥师北上时,琉璃只怕早已经成了锐国的属地。”
不得不说,土屋平藏看的还是透彻,李三狗也暗自点头。
李三狗想了想道:“那你为何还要要我帮你?”
土屋平藏看了一眼正在呼呼大睡的川野姬雄道:“眼下我们国内矛盾极大,此次我能够出使贵国,其实是触及到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若我无法完成使命,只怕回国就要遭到清算。”
李三狗冷笑:“你是想让我帮你演戏?”
土屋平藏点头道:“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让这出戏演的更逼真一些。”
李三狗问:“那我有什么好处?”
土屋平藏道:“待我回国之日,他日我的一派若能执掌大权,必定奉太子为尊。”
李三狗脸色微微一变,他沉声道:“此事我无法做主,我需要与锡哥儿商议。”
土屋平藏也不意外,他淡定点头道:“正该如此。”
李三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