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荣一听,立马不干了。
他粗着嗓子道:“改日?我今天就要看!你小子真是了不起啊!大炮都会改良!快走快走!我陪你去宋帅营帐,等你办完了事咱们立马就走!”
陈锡苦笑,这老头子可真是个痴人,一听到有新型火器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看向宋幼霖,向她征求意见。
宋幼霖微微点头,示意张世荣值得信任,陈锡便点头道:“那行,咱们就一起去吧!”
来到大帐,周掌柜和苏掌柜已经在等候了。
宋安邦见到张世荣先是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又看了一眼陈锡道:“王爷,周家、苏家的掌柜我已经给你带到了,你可以开始问询了。”
陈锡点点头,笑着走到二人面前道:“苏兄、周兄,好久不见啊。”
周掌柜跟陈锡关系不错,这些日子在陈锡的主意下生意一日千里,当下便抱拳笑道:“周某见过王爷,王爷的气色看上去不错。”
苏家掌柜跟陈锡以前多有嫌隙,上次因为陈锡差点弄死苏求真一事,他还组织过人来县衙捣乱,这次见到陈锡,多少有些不自在。
陈锡呵呵笑道,并没有为难苏掌柜道:“多谢周兄惦记,我身体好的很。苏兄,咱们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想不到你看上去这么年轻。”
苏掌柜脸上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抱拳道:“王爷过奖了,比起王爷的玉树临风,苏某自惭形秽。”
陈锡哈哈一笑:“咱们也不用互相吹捧了,今日找二位来,其实是有一桩要事希望二位跟我坦白。”
苏掌柜和周掌柜对视一眼,似乎已经猜到陈锡要问什么,他们彼此眼中都露出一丝的不安。
陈锡笑道:“二位不用太紧张,我陈某先前说过,只要二位诚意投效,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今日来问你们,也无非是印证一下我的猜测。”
周掌柜对陈锡的认为了解颇深,当下便点点头道:“王爷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发问,周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锡呵呵笑着点头:“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锡也不端着,开门见山问道:“二位掌柜,想来许家的事情你们已经听说了吧。”
苏掌柜点点头道:“确实略有耳闻。”
陈锡笑着道:“我前天夜里在许家抄出一个账本,上边详细记载着与天理教的商业往来,既然二位的家族昔年前是诚王爷门下,那不知道二位当年与天理教有多少纠葛呢?”
周掌柜和苏长贵对视一眼,周掌柜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账本交给陈锡道:“王爷,这是这十年来,我们与天理教做的每一笔生意,我这几天彻夜赶工,一字不落的都记载在这账本上边。”
苏长贵也掏出一个账本递给陈锡道:“王爷,我苏家诚心投效,自然也不敢隐瞒相关信息,这是我们这些年来跟天理教来往的账本。”
陈锡见二人没有耍滑头,甚是满意的点头道:“二位放心,我保证你们的家族不会有任何问题,这账本我会保存起来,来日做为搬到诚王的证据,他日如果需要当堂指证诚王,我希望二位掌柜能够出席。”
二人都知道陈锡和诚王的争斗,知道自己必须选一边站队,便点点头道:“王爷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锡哈哈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说的那么拘谨,宋安邦,替我送二位掌柜回城。”
宋安邦站起身来道:“二位请!”
两名掌柜巴不得赶紧离开,连忙站起来跟着宋安邦离去。
陈锡坐在帅位上,翻看着账本。
宋幼霖见他眉头紧皱,问道:“数额巨大?”
陈锡点头,捏了捏眉心,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比我想象之中还要巨大,若是当作天理教的军费,那都是绰绰有余的。”
宋幼霖想起那天陈锡被劫走时,天理教用的火铳问道:“陈锡,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也武装了一支神机营?”
陈锡点头:“很有这个可能,诚王与番邦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买一些火器给天理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宋幼霖显然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天理教易守难攻,再加上又有火器坐镇,咱们想要攻打他们,只怕极为困难。”
陈锡点头叹了口气道:“只希望我们是杞人忧天,这些钱都被天理教内部瓜分了才好。”
一直没说话的张世荣冷哼道:“就天理教那群祸国殃民的王八蛋,他们就算有火器又能怎么样?一群怂卵蛋大炮都不会用!给他们也是破铜烂铁!等决战的时候,老子带着大炮去把他们城墙轰碎,亲手摘下他们圣王的头来当夜壶!”
陈锡和宋幼霖闻言都是忍俊不禁,这老头话里有一股傻气,但偏偏又能让他们轻松不少。
张世荣哈哈一笑,马上又换了一副面孔道:“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小老儿等不及要看你研发的新大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