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道:“大人,那依照您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
陈锡淡淡道:“春闱事小,无非是让他周家损失了一桩生意,高大哥,你说这周家家大业大,酒楼遍布锦绣城各处,他们最怕的是什么?”
高扬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是名声扫地!”
陈锡哈哈一笑,在高扬肩头上拍了拍道:“去替我请肖月凝肖小姐,就说我有事求她。”
当晚,陈锡在家中设宴,接待肖月凝。
坐陪的人有龚胖子、仇牧野和肖正罡三人。
肖正罡端着酒杯调侃道:“还是我家孙女面子大,王爷可从来没有为我在他家中设宴。”
陈锡夹给肖正罡一块鸡肉道:“肖老,这吃饭都堵不住您的嘴。”
肖正罡哈哈大笑,跟仇牧野碰了一杯酒。
他与仇牧野二人最近全力推进秋迟学院扩建一事,已经初见成效,加上诚王那笔资金到位,眼前一切障碍都已经被他们扫清,他两人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两天整个人都看上去格外的精神。
仇牧野笑道:“大人,听闻您今日又做了一件壮举,方才听几位农人说起你来,都是赞不绝口啊。”
龚胖子趁机拍马屁道:“就是!王爷方才那是力挽狂澜,一己之力劝退了围攻县衙的农民们!”
肖月凝噗哧一笑道:“他哪里是力挽狂澜,分明是早先就设计好了,不然你以为他真的会神兵天降,在最惊险的时候正好赶来?”、
陈锡哈哈一笑道:“知我者,肖小姐也。”
肖月凝俏脸微醺,不敢去看陈锡。
肖正罡感叹道:“王爷,您这是要对周家下手了么?”
陈锡点头道:“春闱一事周家志在必得,我若想入主春闱周家这个马前卒我便不得不除,更何况周家乃诚王扶持的势力之一,本王正好借此机会将他打垮。”
仇牧野想了想说道:“王爷,这城中四大产业以刘家苏家最为根深蒂固,那许家的胭脂水粉生意看似简单,但实则与城中官宦家的小姐多有走动,极难一时打垮,只有周家这酒楼产业看似日进斗金,实则各项源头都极易被人掐断,所以您选择先动周家,是这个道理吧?”
陈锡赞许的点头道:“周家的产业是四大产业之中赚钱最多,却最容易对付的。只要我想办法掐断他们源头,他们的产业自然就会崩塌。”
仇牧野又想了想道:“只是此举还是有些冒险,那周家背靠诚王,又与刘家联合,咱们就算切断了他们一些进货渠道,他们还是可以从刘家那里拿到粮食,纵然他们的货物缩水,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咱们想要一举打垮周家还是不容易的。”
陈锡呵呵一笑,没有回答仇牧野。
肖正罡此时笑道:“王爷只怕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吧?今日请咱们几个来您府上用饭,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陈锡点头,却对肖月凝笑道:“肖小姐,这件事恐怕要麻烦你了。”
肖月凝没好气的看了陈锡一眼道:“你这人,难得请我吃饭,脑子里想的却是要算计我。”
陈锡哈哈一笑:“算计是算计,但并不是算计你,而是算计那周家。”
肖月凝哼了一声道:“那与算计我有什么差别?你横竖就是想利用秋迟学院替你算计周家。”
陈锡嘿嘿一笑道:“所以啊,我这不是提前设宴给你赔不是了吗?”
肖月凝啐了一口:“要赔不是也向我学生赔才是,你跟我说的着么?”
陈锡笑,给肖月凝倒了一杯酒。
龚胖子几人听的云遮雾绕,竟不知二人说的是什么哑谜。
肖正罡不由得叹道:“王爷,小老儿知您心思难猜,但没想到我这孙女却能猜中您的想法,我这孙女啊真也是了不起的人。”
陈锡点头道:“肖小姐聪慧胜我百倍,若非女子之身,封王拜相亦无不可。”
肖月凝冷哼道:“要你吹捧。”
这一顿晚宴,众人吃的甚是惬意,陈锡家中没什么太多规矩,他在饭桌上也没有身份之别。
龚胖子这人虽然是个墙头草,但是他在饭桌上倒是活跃气氛的一把好手,他先是说了两个固州的秘闻,又讲了几个笑话,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觥筹交错之际,转眼已经到了深夜。
陈锡当即吩咐准备客房,让几人分别在王府中睡下。
他自己则回到房间,准备洗漱睡下。
谁知道刚回到房间,就见到李昔年气鼓鼓的坐在他的房里。
陈锡还纳闷刚才怎么晚餐的时候不见这个小醋坛子,原来她早就埋伏在这里等他了。
“你是不是跟那狐媚子真有一腿?”李昔年开口就是震惊陈锡一整天。
“你这话跟谁学的?”陈锡蹙眉问道。
“小说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李昔年据理力争,她叉着腰一副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