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不是还有晚宴吗?你怎这就回来了?”
此时,李锦秀正欲去往前厅,却在一条小径上,遇见面色阴冷的陶老夫人。
她摆出一副疑惑的眼色,看向老夫人:“您是不舒服,还是蕊儿惹了什么事?咦,蕊儿呢?”
说话中,她往老夫人身后看了看,除了蕊儿,所有的小姐们皆在。
“夫人,老夫人累了,便先回去歇息了。”
梁婆子见老夫人无心搭理李锦秀,便对着李锦秀行了一礼,继而搀扶着老夫人便匆匆去往安福苑。
“这是怎么了?”
目送着老夫人的背影,李锦秀故意提高声音,喃喃道:“莫不是蕊儿惹了什么祸事,天啊,这可是宫宴啊,可如何得了……”
“……”
此刻,
前厅中
陶薛贵恭敬的跪听着太监传来的陛下口谕,收回陛下亲手书写的“忠义双全”四字。他当即便脸色苍白了起来。
这是他陶家的尊荣,怎的会被陛下突然收回。
“陶寿,速速去祠堂请来陛下的御笔。”
说话中,陶薛贵缓缓起身对着这个太监拱手道:“黄公公,敢问,我府上的这些女眷,犯下了何种大错?”
陶薛贵不是傻子,他虽没有看到老夫人的脸色,但也猜出了此事一定是府中的女眷惹下的祸事。今儿正午时,他离开时一切还好好的。
“国公爷,亏得陛下体恤你。”
黄公公一脸难色的叹息着:“唉,但凡陛下不念旧情,今儿你这国公爷的帽子,可就要摘下了。”
“……”
陶薛贵心头一颤,他猛地握了握拳头,继而再次对着黄公公拱手:“敢问,究竟是何种大错?还请黄公公提点一二。”
“唉!”
又是一声叹息,
黄公公依旧满脸难色的摇头叹息着:“国公爷可知,这沫儿姑娘,竟然敢用银子贿赂陛下跟前的小太监。”
“这给了银子便也罢了,可她竟还扬言,只要这小太监能引她去小王爷跟前,她便送他一屋子的金银。”
“呵……如此阔绰的出手,可是吓坏了这个小太监呢。他当即便去找陛下,主动请罚,并交出了沫儿姑娘给的千两银票呢。”
“咱家跟了陛下多年,也没本事挣上一屋子的金银呢。”
“国公爷不久之前,刚因兄长敛财一事被人弹劾,此事才平息下来,竟又拿银子生事。”
“陛下岂能不震怒,这一屋子的金银,竟能如此随便的送给一个小太监,可见国公爷兄长家却是富可敌国啊。”
“国公爷,你说陛下得知此事,可还能安枕无忧否?”
“自然还不止这些,今儿老夫人用词不当,折辱了皇后娘娘。但皇后娘娘顾念国公辛劳,竟还主动替老夫人解围呢。”
“可此事方才过去片刻,老夫人竟又顶撞了容妃娘娘。”
“容妃娘娘眼下又蒙陛下眷顾,她竟不依不饶的找陛下告了状。陛下为了安抚容妃娘娘,便让老夫人带着你府上的女眷们先回来了。”
“多谢黄公公提点。”
听完此事,陶薛贵恨不得即刻杀了陶沫儿。
他忍住心中的狂怒,恭敬的接过陶寿取来的御笔,万分不舍的双手交到黄公公的手中:“恳请黄公公在陛下面前,稍稍为下官美言两句。”
“下官一定好好教训府中的女眷,这陶沫儿,下官定不会轻饶了她。”
“这是国公爷的家事,咱家不好多说什么。”
黄公公双手捧着陛下的御笔,缓缓转身:“国公爷看着处理便是。”语毕,黄公公果断抬脚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响
黄公公刚一出门,陶薛贵便抬手重重的,将桌子上的茶壶抓起又狠狠的摔到地上。
继而,他满脸狂怒,眼中杀气翻滚,咬牙切齿的咆哮着:“陶沫儿,我要杀了她。”
“老爷息怒。”
陶寿赶紧上前劝道:“容妃是六皇子的母妃,今儿之事,应该是个局。沫儿小姐和老夫人应该是被人算计的。”
“否则,那个小太监,岂会主动去找陛下请罚。”
“还请老爷莫要冲动才是,老爷,此事关乎您的大事,老奴求你冷静。”语毕陶寿直接跪了下来。
“…… ”
陶薛贵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一下心情。
陶沫儿即便再想嫁人小王爷府,想来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去贿赂陛下跟前的太监,一定是有人引导她这么做的。
唉,到底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子,却害苦了他啊。
但母亲……一把年岁了,但凡她能耐住心性,也不会被人利用了不是。
可转念一想,宫中之事,向来凶险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