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荀英的男子看着步翊鸾咄咄逼人的样子,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魏辉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魏辉师弟只是将事情的经过给我说了说,我大致了解了情况,这次说是你们的错,肯定算不上,说是魏辉师弟的错,也算不上,”男人看了一脸窘迫的魏辉,想当一个和事老,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个门以前都是上锁的,门上也有标识,前一日夜里风大,将标识吹落,那个标识是铜制的,好巧不巧的砸在锁上了,那把锁也因岁月过长,生锈了,经不住这重重的一击,锁和标识统统坏掉了。也已经拿去修了,这里以前因为上了锁,也有标识,先巫山的弟子都知道这是禁地,即使没有人值守,也没人敢擅自来这里。魏辉师弟是今日才刚委派过来值守的,因为一时疏忽才发生了今日的事,今日要怪的话那就得怪我们先巫山没有尽到责任了。”
程柏溪看的出,他想息事宁人,话说的很是客气,但是语气听着让人很是不悦,他们这些人都是来先巫山求学的,初次见面就将先巫山的错摆在大家面前,程柏溪心里嘀咕,这个人要么胸怀很是宽广,要么就是一个伪君子。
“我可不敢将责任怪到先巫山上,明明就是个人原因,真要是怪到先巫山,以后我们还能在先巫山学艺吗?你现在说的好听,过了今日你会放过我?或者我俩刚走,你们说不定就会向长辈告状,以后找机会为难我们也说不定,”程柏溪听到步翊鸾说这些,头都大了,不管这个叫荀英的师兄说什么,总算有个台阶下了。双方含糊过去,没有很大的冲突,今日别过,他日好相见,毕竟以后还要在先巫山待上三年。
程柏溪扯着步翊鸾的衣袖,真的想把她抱走。
“你是什么意思?”站在荀英后面的人听了步翊鸾的话,先耐不住了,他指着步翊鸾,“小姑娘,你不要太咄咄逼人了,你这才刚来就敢在先巫山撒野,以后真的成了先巫山的弟子,这天下还容得下你吗?”
“啧啧啧,我就说吧,你们有点欺负外来弟子吧!”步翊鸾双手抱在一起,颇有一副我不服你们的架势。
站在一边的程柏溪此时后悔和步翊鸾一块出来了,她们本来还不熟悉就已经和别人起了冲突,这是传开了,要是大哥知道了,该怎么和他交代,此时她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拿眼看了看四周,都是竹林。唯有这个能打开的不能进的门。他们越是不让进,反而把程柏溪的兴趣给勾起来了,此时是进不去了,以后等这件事慢慢淡化,对这里熟悉起来,可能还有机会进去一看究竟。
“我怎么欺负你了?”他说完警觉自己上当了,赶紧转换话题,“你是故意激怒我们,好趁乱进去?”
“我才不想进去,什么破地方,我还不稀罕呢!”步翊鸾说着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程柏溪怎么也想不到步翊鸾这句话将那几人都惹怒了,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着:“你是活腻了吗?竟然这般口无遮拦”
为首的那个男子再好脾气也不再忍受有人这般诋毁先巫山的贤人祠,这里面是一个祠堂,只有对先巫山有贡献的人才配入此祠堂,整个先巫山的弟子们都知道。他们这些小辈们连进去膜拜的机会都没有,今日竟然让一个野丫头这般诋毁。
“魏辉,此事事关重大,你去告诉师叔,我们看着她们两个,让师叔过来做决断”荀英低声吩咐魏辉。
魏辉犹豫的看着程柏溪和步翊鸾,既然让他值守在这里,他此时觉得不应该走,要是去报告师叔也是他们五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厉方,你去,”荀英一下子看中了魏辉的犹豫,虽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对于他没有立即执行自己的话,心里略有不满,表面还是装作无所谓的另外喊了一个人。
“算了吧,我们真的是无心过来的,”程柏溪觉得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地步了,不会算了的,你竟然对先巫山的各位先贤这么大不敬,以后也没有必要留在先巫山了,”荀英说话没有刚才的气氛,但是仍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等师叔来了再说,厉方快去快回。”
“好的,师兄,”那个站在荀英身后,刚才和步翊鸾对峙的人说完扭头就走。
程柏溪看着那个叫厉方的人走远了,她此时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这个步翊鸾真是个闯祸精,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如果今天这件事能顺利度过的话,以后再不和她胡来了。
“柏溪,别怕,师叔来了咱们也不是没理,”听到步翊鸾的安慰,程柏溪恨不能此刻将二人隐身,以后出门的时候易容,莫再碰上这几人就好了。
她没有说话,心里默默祈祷,师叔千万是个明事理的,平时说话有些分量的,然后说出来的话,能让众人心服口服的。
想了千百个人的模样在这个师叔身上,唯独没有想到是他,元瞻。
厉方在前面带路,元瞻坐在轮椅上,他身后跟着一个推轮椅的人。
程柏溪在心里默默的说:“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