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伯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吴晚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从小到大都是被人骂笨小孩的,什么事都比别人开窍晚,终于在今晚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程柏溪怕又有人来搭话,只好一手托着脸假装打盹。所有的人面试结束后,青乌带着他们的人退下了,只留下这些所谓的能人异士。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他们这些人依然被晾这里,别说吃的了,连口水都没人招待,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的抱怨,大家以为是为皇帝办事肯定会受到很高的待遇,就算没有赏金也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想到连顿饭都没人管。
“这确定是给皇帝效力来了?”人群中一个人率先起了头“怎么有一种我们被算计了的感觉”
“也怪我们自己了,消天谴,灭天怒不应该在白天吗?怎么改成夜晚了,晚上的怨气不是很厉害吗?谁知道这位皇帝打的什么主意”另外一个人接下了话茬。
“既然都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说了我们现在那么多人呢,到时候见机行事,要是对我们不利,我们这些人都是有法术的,逃命还是有把握的”看样第三个人平时就是的乐天派,这时候竟然一点不担心。
“还记得前几年皇帝求雨吗?”
“记得啊,不是还有一个妖师吗?”
“妖师不是被献祭了吗?”
程柏溪在这些人聊天中了解到了一些情况,瓦子国皇帝三年前因为瓦子国干旱,请来能人异士求雨,一个名叫一丈的法师脱颖而出,他能求雨得雨,呼风来风,降温解暑,从此以后皇帝把他奉为座上宾,直到两年前他夜观天象,对皇帝说瓦子国近来有天谴,如果想平息天谴必须亲自向天磕头请罪,并斋戒一月。瓦子国的皇帝自然深信不疑,在摘星阁斋戒一个月,一个月后天谴没有降临,只是说了一句话:“一丈法师妖言惑众,害朕一月没上朝,以至于朝中局势不稳,为了稳定朝纲,诛杀”
一丈法师被杀后,皇帝再也不信什么能人异士了,没想到时隔两年又开始召集能人异士了。那些蛰伏已久不敢冒头的能人异士,终于在今天觉得自己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营业了,现在在这里被晾了这么久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羊入虎口的感觉,这种不安感越来越浓,真的是让来帮忙的怎会连饭和水都不让喝呢?
人群的骚动,不安的气氛随着夜幕降临,越来越浓重,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有人自用法术变化出灯光。
“还是别用法术了,保存实力,真有不测的时候还可以逃跑”一句好心的提醒,亮光立刻灭了。
程柏溪在人群的掩映下一直看着磐安的变化,他正襟危坐在原地,既没有紧张,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就是刚来的时候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明显没有认出她来,程柏溪也不打算与他相认,静待事情的发展。她在心里反而期待下一步出乎意料的发展,越乱越有机会趁乱得到自己想要的。
“不行,我要回去”他们这群人中的一个人瘦削的男人突然站起来,只见他不管不顾的冲出人群,朝大门飞去,腾跃半空施展法术,试图打开大门,禁闭的大门不为所动,他连打开大门的能力都没有。
“你们是在这里等死吗?”他回头看着这人些大喊,能力不大脾气不小,“他们是想把我们骗进来一网打尽,两年来,断了我们这些人的饭碗,突然召集过来肯定有想弄死我们这些人的想法”他急了,一阵惶恐不安的情绪使他失去了理智。
人群中也有人开始躁动,黑暗使他们不安,有人不管不顾的使用法术照亮黑暗,以驱散黑暗带来的恐惧。
程柏溪在人群中看着他,喃喃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四处流浪奔波,难免与人群为伍,滥竽充数想要成名的人真不少,想要达到目的还沉不住气,遇到点危险就想跑,一有机会就站在人前接受大家的赞美。
“老人家,你叹什么气?”他这一声叹息引起了前面磐安的注意,这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老年人。
“我只叹咱们这些人不一心,都是各怀鬼胎,各有打算”暗哑低沉的声音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磐安只是手拿折扇,一身白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何来这么一说?”磐安本就是一个举止得体,温文尔雅的人,此刻倒没有嫌弃程柏溪变成的邋遢老伯。
“咱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名利吗?这么沉不住气还想要名利,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程柏溪话里有话,大家也都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没人站出来反驳她,她继续说下去“反正我们都是为了名利而来,这次真能助皇室消了天谴自然都会得到名,有了名何愁利”程柏溪一边说一边看着大家,心里默默感叹,变成老年人的好处是大家在心里就认为老年人有经验,说出的话也有信服度。
“这样,大家都安静的等候,接下来发生的事如若对我们不利,我们这么多人一条心,互相帮助,我还就不信还能有人拿我们怎么样”程柏溪从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声音,没人怀疑这个耄耋老人其实是一个姑娘。“你也回来,要是再害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