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去东边?”程柏溪询问,又添了一句:“那里确定有人?”
“先去看看吧”
他们绕着弯曲的小路往东边走去,走近屋子才发现紧闭的门上挂着一张长方形的小木牌,木牌上写着:求医请敲门,不求医出门左拐,请出去。
陈二能还在寻思这句话的时候看到一只手已经在敲门了:当当当
“进”屋里传来一个字。
他们推开门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我们是来看病的”程柏溪首先开口,继而一想这样也太直白,太显得没礼貌了,他是大夫,不是以前自己捉的那些妖,继而压低声调问:“请问老人家您怎么称呼”
“坐”老人睁开眼慈祥的看着他们,“我叫元莫西,叫我老元就行”
程柏溪拉着陈二能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推着他坐在老人的对面,对着坐在那里的元莫西说:“请元老前辈给他看病”
老人诊脉,眉头紧锁,站在一边的程柏溪看到老人的表情,很是担忧,看到他站起来,身体瘦弱,不过行动却很矫健。扒开陈二能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看着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来的还算及时”老人看着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又摇了摇头。
“元老前辈,他的伤势如何?”
“你们再晚一会来的话,伤口就长好了”
听到这里程柏溪才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抬眼又看到老人眉头紧锁。
“元老前辈,你看看还需要处理吗”
“当然不用了”老人用手摸了摸已经结痂的血块,拿到鼻下嗅了嗅,“再处理的话,他的命就要没了,是谁这么狠毒,竟然在刀上淬毒”
听到这里程柏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刀上竟然有毒,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如果不是陈二能替他挡下这一剑,中毒的就是自己了,不过看着陈二能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中毒了呀。
“还好今天是这里的宵禁日,大部分庸医都关门了,你找到我了,不然你这条小命恐怕是真的要栽了”元莫西对自己的医术倒是很自信,“不过这个人倒没有真的想要你的命,他用的毒是被稀释过的,遇到我你还有一个月的活头,如果不是遇到我,你恐怕活不到明天了”说完啧舌,坐下来,开始开药方。
“我看未必吧”陈二能疑惑的看着他,“你不会也是个讹人的庸医吧,故意将我的情况说的很差”
元莫西听了陈二能的话,无奈的摇摇头,停下手里的笔对着陈二能道:“你难道有第三条命吗?”
陈二能听了这句话,先是愕然、再是怀疑,然后沉默的一句话也不说了。
“元老前辈,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们该怎么办?”程柏溪看元莫西停下手里的笔,站起来,准备走,及时拦着他,“请老前辈给他开方子,多少钱我们都付”程柏溪故意在元莫西面前白了陈二能一眼“老前辈,不要和我们晚辈一般见识,还有你,陈二能,不会说话不要说话了”在元莫西看不见的地方给陈二能使了个眼色,然后扶着元莫西坐下。“还请老前辈给我们指一条明路,怎样才能给他解毒”
“还是女娃娃有见识,可比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伙子强多了,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看上你了”元莫西说的话让程柏溪摸不着头脑,她什么时候看上陈二能了,但是又不敢多解释,害怕这大神一不高兴再撂挑子。
“我给你写方子,你去对面拿药,能保他一个月和正常人一样,这一个月你们要去一个地方寻找解药”元莫西写好方子交给程柏溪。
“什么地方?”
“瓦子国的国王手里有一味药可解他的毒”
“瓦子国?”程柏溪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觉得很熟悉,心里思索着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哦,那个老伯!”程柏溪本来还打算把朱晓红和陈二能送往浣纱镇再带着项麟和续织去瓦子国走一遭,“元老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去寻哪一味药”
元莫西把药房递给程柏溪,指了指外面“寻药去找他”
接过药方,瞄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什么雪里草,夏日冰,冬日春花,春日秋风,实在闹不明白这是什么,“谢谢”程柏溪掏出些银子,想了想又换成几块金子,想放在桌上。
元莫西抬起眼皮看了陈二能一眼,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吗?钱你们先拿走,等他活着来的时候再来给我送酬金,如果你们不在乎觉得是我骗你,等他死了也不用来了”
程柏溪听了手尴尬的停在那里,心里寻思:“这老头是真敢说”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金子又道谢:“谢谢”
转身和陈二能一起出了门,又把门关好,恢复他们来时的状态,朝西走。西边有几个药童在忙碌的把药渣到在院子里的树根下,看到他们主动开口:“抓药往屋里走”
他们进屋看到元莫西正在整理药柜,俩人愣愣的对望着,这人年纪不小,行动